杜肃目光一凝,神色难明,沉声道:“你费尽心思把我们困在这,是打算来个瓮中捉鳖吗?”
“不不不,我们只是暂留你们在此。”图环从衣襟里掏出皱巴巴的书信,晃了晃,眼看所有人都把视线集中到这来,又笑眯眯地收了回去,“还有,我不是主使。到底是谁,你猜猜?”
徐絮儿心一震,侧头与孙白对视一眼,又心照不宣地转开,一时剑拔弩张的双方都沉默下来。
“是齐鹤吧。”杜肃慢慢地说,“从明珠道,再到封死解药庐,还有你与他关系最亲。”
图环泛起笑:“哈哈。”
书信上:
明珠道,生死有命。
……
华采抹了把血刃,低垂着眼,掂量了一下脚下四分五裂的马尸,喜上眉梢,忙吩咐:“浪费可耻,弄回去,今晚炖汤喝。”
“好的。”带路的农夫任劳任怨地将尸体拖向马车,讪笑道,“我认识几个好厨子,保准香。”
树下被五花大绑的几个苍南弟子呜呜出声,他们皆被抹布封口,被臭味熏得上下翻白眼,也不忘怒视这个临阵倒戈的臭讨钱的。
华采娇媚一笑,用帕子掩着脸,缓缓走近,看向一个面俏的,纤纤玉指在他脸颊上犹豫几刻,还是迅速抽出了他嘴里的抹布,那人只挣出一个“你”就又被一个帕子堵了回去。
“瞧你唇红齿白的,咬着帕子吧。”
华采瞧着他,眼波流转,弯了朱唇,见俏公子只拿一双如画的眉眼瞪着她,又颇感无趣,耸耸肩,飘然而去。
“那就先难为侠客们待在这了,时候一到,我一定赔罪。”
陈秋水:“……”
马车徐徐而去,华采收敛了春水般的笑意,眼妆柔媚,而眼目清静。
她将头上的木簪子取下来,这不像她常戴的首饰,无珠玉宝石,簪身微微有些裂痕。虽说她平素里喜爱珠光宝气,一向不喜朴素无华的簪子,但这是齐鹤送给她的。
华采微微叹口气。
昨夜的种种还历历在目。
“图环,你,还有项珂,三者都无二心,那便稳妥。如若出了差错,那也不要紧。杀机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她又将木簪子插回发间,喃喃自语:“希望午康安有点用吧。”
——
午康安自以齐鹤抱恙的理由从行风楼回到客栈后,两人便从日上中天坐到日落西山,皆是一言不发,沉默是金。
午康安面色如常,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数次抬眼悄悄望向齐鹤,而后者眼都不抬,神色淡漠如水,半点目光都不分给他,让一旁如坐针毡的午康安都不清楚齐鹤是不是已经计划好要将他干了。
不过他也不怕这些。
齐鹤早有那个心,他可能就身首分离了。
午康安见齐鹤默不作声地起身走到门前,心下一动,嘴唇一张:“我对你……”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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