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地纵身一跃,也随之跳入了深峡!
这一跃,换来了岳鸣珂在远处的厉声悲呼,也唤醒了我的神智。
当前再管不得什么金独异,左右他此时也似耗尽精力,眼前发黑了一般,只顾摸索着跪地呼哧喘气,少不了与之算账的时候!此时我只越过他全力奔到峡谷边,探头下望,深峡风大,打所立之处远眺出去,只能见到天地间一片白雪苍茫,竟是一眼望不到底!
这可……如何是好?木立当场,心中荒凉,脑子里此时才有了模糊片段,虽然只是些零碎记忆,但这本该是铁珊瑚一个人的凶险没错吧?却怎么变成了两条性命?
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自己这样一个异端存在,才令一切变得更糟了么?
某些想法不受控地跳出来,快速闪过脑海,手脚渐渐冰冷,就在此时,余光倏地瞥见一丝色彩,那是一抹雪青,淡淡冷紫在迷迷蒙蒙一片惨白天地间甚为扎眼,却只是一晃之间,就如流星赶月,直往那苍茫之中投去。
今日练儿正是身着了雪青外衫,我亲手取出衣箱放在枕边预备着给她换的,绝不会记错!
这个念头闪过,心中就渐渐又有了一线希望,那定然就是练儿没错,她与红花鬼母的交手不会长久,一旦对方停手她就也会停下,虽然可能还会斗气,也并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急事,但我已向卓一航交代清楚了去向,退一步说即使她不太担心我,那铁珊瑚一曲凄凉箫声,她却也是不会错过的。
如今赶来,虽然晚了半步,却也许还有回旋余地。
心中唯有如此默默期待,望了那峡谷,恨不得把这苍茫雪幕看透,一时倒也忘了身后的种种战局,直到听得一声大喝,这才惊回了神!一回头,但见那岳鸣珂终于摆脱了慕容冲的纠缠,眼泛血丝,势如疯虎,嘴里吼道:“姓金的!”长剑一翻就往这边奔杀过去。
那金独异昨夜先被练儿所伤,又连中铁穆二人暗器,一番拼杀兀自喘息未定,听得这一声虎吼,一个哆嗦跳起将起来招架,却是赤手难敌宝剑,才闪避几下,那岳呜珂身随剑走,疾若惊飕,陡然大喝一声:“拿过头来!”腾起一脚,把金独异踢翻,慕容冲再相救已是不及,只听得金独异惨叫一声,剑光一闪,头颅已拿在岳呜珂手中!
该死,死得太晚,见这血腥一幕发生眼前,自己心中却唯有这么一个闪念。
岳鸣珂杀了金独异,并不耽搁,把头一扔,回身又对那慕容冲提剑杀去,嘴里喝道:“你要我回京面圣,我要你到黄泉去见阎王!”说罢长剑风翻云涌,慕容冲见他拚命,约也知道此事非死斗不能罢休,一边挥拳出击,一边对那边应修阳道:“还不帮忙!我若身死,你焉能独自逃生?”
他说这话,无疑是要对方相助,那知这应修阳先在旁目瞪口呆,如今被一言惊醒,想了一想,反而往外奔去,奔到尽头就手脚并用,攀上峭壁越去越远,竟是想要独自逃生。
慕容冲见状,气得放声大骂,却也无可奈何,但见岳呜珂越攻越猛,拚了不惜一死也要杀敌,想来也是觉得不妙,就见他且斗且退,退到一处陡峭的山壁边上,倏地纵身一跃,竟也效法铁珊瑚般跳了下去,不过这一处山壁下却是一个大山坡,虽然陡峭,但此时覆盖厚雪,一路滚下去也不失为逃命之法。
我自己守了峡谷边上,一心只想快些知道下面状况,这些拼斗反而不怎么放在心上,是以也没有上前帮忙,只是原本一场僵局却以这种方式解开,不禁有些恻然。
那岳鸣珂心中之哀,想必更甚于我,他眼见对手死的死逃的逃做了鸟兽散,面上一片却只是木然,松了长剑,任凭它哐当落地也不管,不看我,也不看那地上死尸,只是走到铁珊瑚之前倒地吐血之处,捧起地上那抹殷红之雪,呆愣愣跪在那里,仿佛魔障了般。
不忍看他如此,想要告诉他或者还有一线希望,张口却变成了:“岳兄,你……你别这样,你这样,珊瑚会不安的,并非你的错……”
如今峡谷下情况不明,如果贸然给了希望,又再生生打破,未免太过残忍。
那岳鸣珂就是不语,仿佛没有听懂般,过了半晌,才道:“是我的错,人是被我引到广元的,若我不来,什么事也没有……我本想,本想给她道歉……拒婚之事,只是意气之言,可我却没做到……连从别人手下救出她也做不到……眼看她被生生打下去……”
听这一番断断续续的话,才发现好似他是误会了什么,以为铁珊瑚是被金独异杀害的,或者是混战中瞧得并不真切吧,于是负疚甚深……心里想要劝慰于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要讲珊瑚不是被杀害的,是殉情的?这未免也太……左右为难之际,却陡听得不远处又是呼声不断,这次换了是熟悉地女声,正四下叫道:“玉罗刹,你跑到哪里去了?玉罗刹!你说引我来看金独异的,人呢!躲什么躲,快把人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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