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蹊跷,又说不上哪里蹊跷。”李墨染将碗放到茶几上。其实她刚才是因为好奇尝了一口那药,却差点没要了半条命。
季云愁到底是怎么能把这一百根苦瓜搅在一起似的东西喝出一脸云淡风轻的?
纳闷。
季云愁笑笑,捏了捏她的脸蛋,看见她像小猫一样小小的叫了一声,缩在床尾躲开自己的“魔爪”,季云愁就觉得自己心都软了。
她复原的很快,虽说和自己的医术也有关系,但更重要的还是李墨染用心至极的照顾。
少女每天衣不解带的伺候着,让她觉得自己再不好都对不起这样忙前忙后亲力亲为的人了。
知道少女收了那小二做丫鬟,却不让她动自己的汤药,季云愁知道那是因为李墨染还不放心那女孩的缘故,便没提过。
虽然每天看她这样劳累很是心疼,但更多的却是幸福。
其实李墨染说的“蹊跷”,她自然是知道的,她更知道其实这次恐怕真的是巧合。
不过她并不想把自己曾经见过丁林的事情说出来。
季云愁五年前有次出谷,没想到碰到某地的一场瘟疫,那时地方简陋,又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病症,大夫们都束手无策。
可季云愁天生一副热心肠,便留在了当地,加上她天资聪颖,结合学到手的医术,竟让她真的找到了救治瘟疫之法。
只是她本身做事就比较随性,完全没想过自己造成的轰动,救完人就匆匆离开,留下一堆关于神医的传言。
当时的丁林,应该只是当地的一个小官员吧。
将缩在一边的少女揽在怀里,看着她挣扎了一下就任由自己抱住,依偎在肩头,季云愁低低地笑出声。
最近这几天总觉得她们俩之间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虽然不清楚,但是她乐于有这样的改变。
“呀。”打破温馨气氛的是捧着盘子给她们送午饭的娥兰。
“都多大啦还撒娇。”娥兰一边瞥着眼睛表示不屑,一边走进屋将食盘放在桌子上。
李墨染“蹭”地站起来——然后额头“砰”地撞到床棱,又凄惨的蹲下。
恼羞成怒的某人大吼:“谁撒娇啦!还有,你这丫头进来都不会敲门吗?”
“你没看见我两手都捧着东西,拿嘴敲啊?”娥兰瞪眼。
娥兰比李墨染小了一岁,这两人凑在一起就斗嘴,季云愁倒有些见怪不怪了。
“对了,苏零落让你去找她。”
两人吵了一会儿,娥兰才突然说道。
“你怎么不早说!”瞪着眼睛,李墨染七手八脚地下床,穿上鞋跑了几步又反了回来,对着季云愁道:“你刚吃完药,等会再吃饭!”
看见女人点头,她才转头又瞪了一眼娥兰,“蹬蹬蹬”地跑了出去。
自己干嘛找回来这么一个冤家!
季云愁宠溺的目光一直随着少女离开,女子宛若雕刻般的侧脸似乎都变得柔软,正午的阳光打在身上,似乎给她铺上了一层华美的薄纱。
娥兰看着她,感觉心有一瞬间的悸动。
“云愁小姐,我帮你把粥吹凉吧。”女孩捧起饭碗,想向床边走去。
“啊,不用麻烦你了。”季云愁的语气透着礼貌和疏离,完全没有刚才和李墨染说话时的温柔:“我答应墨墨等会儿再吃,而且一会儿她回来会照顾我的。”
每一句话都是坚定地拒绝。
“可是我……”转眼就看见女子不容置喙的眼神,娥兰顿时无话可说,将碗放下,女孩又站了一会儿,想搭话却又无从说起,而季云愁则完全无视了这个房间还有个大活人,盯着刚才从李墨染头上拿下的发饰,兀自陷入了回忆里。
娥兰没办法,只能不甘心地退出房间。
看着屋内季云愁温雅的笑容,她不知道在自己心里是羡慕多一些,还是嫉妒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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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我们只需要在这里等着就好了?”墨染惊讶地向苏零落问道。
“嗯,是的。”坐在她对面的少女回答。
原来,在李墨染她们休养生息的这几日,祁落英和飞藿派掌门联合起来,召开武林大会,希望所有有志之士参加,说是有重要事情宣布。
而大会开设的地点,正是她们所在的楚州城郊外、武林盟主楚翎的飞燕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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