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凯喜爱,所以也跟着凑热闹去女馆认字。
文菲雪微微哼了一声,扭着细腰刚要转身突然撞在一个男子身上,“哎哟,三公子呀,吓死人了!”
袁克良嘻嘻一笑,“文姑娘,你这是唱得哪一出啊?”
在袁世凯的总统府,没有生育的妾室冠于姓氏,称之某姑娘。生育过的妾室才有资格称为姨太太。
“呸,三小子不长眼睛嘛,看到十姨娘还硬撞上来?”文菲雪嗔怪一句。
袁克良挤眉弄眼,越发没了规矩,“十姨娘?我爹什么时候娶你的,我可不知道呢。嘿,谁叫你长得比天仙还美呢?我这是自然反应,一看到美丽的风景就情不自禁地去亲近。”
“好么,我告诉你爹去,看我有没有资格做你的娘?”文菲雪笑叱道。
“别介!十姨娘是想儿子死呀!”
袁克良赶紧讨饶,“我的十姨娘,我有个好东西送你,法兰西生产的胭脂,可好了!您就饶了我吧!”
文菲雪笑道:“哦,三公子这是说得哪家话,我怎么舍得责怪大总统的三公子呢!”她举著书打了袁克良的头,“该上课了,我可没闲工夫跟三公子瞎掰!”
袁克良朝女馆的方向瞅了一眼,“元渊去了吗?”
文菲雪哼了哼,“早去啦!三公子找她有事?”
袁克良干笑一声,“我不找她,不找她。”
文菲雪好奇的看着袁克良忐忑不安的走开,心里琢磨了一下,袁克良对顾元渊早有心思,府里上下都心知肚明,按说也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总统一直没有表态。经过三年前那场事故,总统对三儿子克良的态度很不善,不仅拒绝克良的请求,还给他说了门亲事,算是叫他彻底死了这心思。总统真的很体贴顾元渊,当她是亲生女儿一般。
顾元渊因为还在养伤期间,平日里只是去女馆教课,不再负责袁世凯个人安全的工作。所以袁世凯出行任何活动都不要求她陪护,一切保卫工作都由陆建章和袁世凯破格提拔的朝鲜人金俊业负责。她比较清闲时会去画坛泰斗方师培的画馆坐坐。
她坐马车去同庆街,碰巧遇见段瑞敏和一群学生举办慈善义演,她不想耽搁却被段瑞敏看见,“喂,顾元渊,等等,等等!”
顾元渊只好吩咐车夫停下,等段瑞敏一路小跑着跟上来,礼貌的问:“段小姐找我?”
段瑞敏喘气急促,“那天你受了伤,我一直没去看望,我伯伯责怪我呢,很对不起!”她说着,朝元渊深深鞠躬,“谢谢元渊姐姐!”
顾元渊看了看她潮红的脸庞,微微一笑,“不必客气。”
这时,两个大学生朝段瑞敏招手,示意她回去,段瑞敏礼貌的笑道:“该我出场表演节目了,元渊姐姐后会有期。”
元渊看到条幅上写着“维护共和,振兴中华!”“反对二十一条,赶走列强,还我河山!”等口号,她点点头,“你的朋友叫你,回去吧。”
“再见。”段瑞敏展颜一笑,轻快地跑走了。
转眸之时,一个影像突然出现在视野之中,熟悉的,美丽的,过目不忘的背影,是她——
元渊的眼睛一亮,跟着那个靓丽的影像望去,那是纪竹筠带着丫头福儿走进博文画社,一家出版字画的书店。她很好奇,纪竹筠来这里做什么呢?
突然,一阵汽车急刹声惊醒了她,马车微微趔趄,车夫经验老道,赶紧勒住了缰绳,马儿蹬出的前蹄才偏离前方的汽车。
她皱紧了眉,看见对方立即下车赔礼道歉,“对不起了,鄙人还不熟悉这里的道路,险些酿成祸事,真的抱歉!”
对方是个戴眼镜的年轻男子,生得体面,穿戴整齐,不像寻常人。
“程亚凌!”顾元渊惊讶的看着男子,那男子也惊奇的看向她,“顾元渊?真是你,元渊!”
顾元渊笑道:“多年未见,你还是老样子!”
“哎呀,我的顾大小姐可是越发英气逼人,飒飒风姿啊!”程亚凌哈哈大笑,一把握住她的手,也不避嫌。
这程亚凌家世一般,却是学政周学熙的外甥,京师大学堂的外文教师。顾元渊的父亲与周学熙是至交,顾家败落后,周学熙曾想办法营救顾家上下,虽然无果,但这份恩情元渊没有忘却。周学熙辞去学政后,创办了学堂“雨泽山房”,常常去授课,元渊与程亚凌师从周学熙,两人有很深的友谊。后来元渊出国受训,一别数年,没想今日巧遇,真是感慨万千。
“我后来找过你的,知道你出国了,我也没敢荒废学业,在舅舅的资助下去了英国牛津学习天文地理,刚回来几天。我真是没想到今天遇见你!”程亚凌扶着眼镜仔细打量着顾元渊,似有千言万语。
顾元渊却转换话题,瞥着他的车,“你这车是刚学吧?也敢出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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