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了,无论陈树藩如何狡诈阴险,陆建章也没辙,只能自认失败。但是,他的儿子是被顾元渊打伤的,导致模范团彻底瓦解,这才让陈树藩有机可趁。
那么,作为陆建章来说,他可能并不抱怨陈树藩的逼宫,反而会憎恨顾元渊,继而报复。
陆建章搞了一辈子警察特务活动,为人阴狠毒辣,手段卑鄙残忍,他要报复顾元渊,最好的方式是什么?
如果他把追捕顾元渊的原因和目的告知陈树藩,那是不是一箭双雕的计策?
一来,他太了解陈树藩了,既然他要建立独立王国,钱和枪是必需的,他岂会放过顾元渊这个开启神秘宝藏的活钥匙?
但是顾元渊很可能不会合作,若是如此,二人的师门情谊将荡然无存,说不定反目成仇,刀兵相见。
二来,蔡锷与顾元渊交情匪浅,一旦得知顾元渊受陈树藩所迫,也必会参与其中斡旋,甚至敌对。他们若是产生矛盾斗争势必给整个讨袁形势造成难以估算的后果。当然,后果很坏。
这个计划非常好,好的让人觉得很完美,只要将顾元渊的秘密说出来,事态就不是谁能控制得了的了。
无论陆建章出于私心还是公心,他会把这个秘密告诉陈树藩的。
竹筠见元渊的脸色异常难看,慌忙问道:“元渊,你怎么了?”
元渊退后一步,苦涩的摇摇头,双手想抱着什么东西支撑自己,却什么也没有。
“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竹筠又是紧张又是难过的走近她,刚要扶着她,却听外面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
“顾师妹!”
陈树藩一身戎装,双手负立,气宇轩昂的跨进屋子。
竹筠看到元渊有一种惊疑不定的神色,心里不安越重,“元渊,你怎么啦?”
“顾师妹!你这是何故?哪里不舒服?”陈树藩立即发现了异常,紧忙上前两步关切的问。
顾元渊站直了身体,脸色有些发白,看了陈树藩片刻,终究淡淡一笑:“陈司令是来请我们喝庆功酒的吧。”
陈树藩哦了一声,关切的说道:“为兄是有这个意思,可是顾师妹身体抱恙,天大的事也得放下来。师妹安心,为兄立刻派人请名医前来为师妹医治。”
顾元渊却是看着他,眼睛里寒意渐渐增重,像是看穿了什么秘密。
“不必麻烦了,陈司令。”竹筠说道:“元渊感染了风寒,已经服过药了,需要静养几日。”
陈树藩好似松了口气,道:“师妹有伤未愈,感染风寒也不可忽视,纪姑娘需要什么药材就说,就是上天入地,我这个做师兄的也得拿回来。”
他说得情真意切,令人没法不相信他的至诚。可是元渊到底是听不见他的表白,淡漠的脸色让人觉得她真是不通人情。
竹筠看出了苗头,施了礼道:“陈司令有要务在身,不必为元渊挂虑,元渊的伤病竹筠自会调理。”;
陈树藩呵呵一笑,道:“是啊,纪姑娘医术高明,顾师妹就全仰仗你了。”他笑着又朝元渊说道:“也罢,顾师妹好生休养,为兄不叨扰了。”说罢,他挺着腰杆大踏步走了出去,因为副官贺雨时站在门外等候他去主持庆功宴。
送走陈树藩,竹筠立刻意识到元渊一定明白了什么,赶紧问:“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元渊看着她,眼神里的寒意渐渐被爱惜和关切取代,有那么几秒的犹豫,忽然抓紧她的手,“竹筠,我们马上走!”
竹筠吃了一惊,这么突然,到底怎么了?
可是元渊的表情不容置疑,很迫切很紧张的看着她。
“好,我们现在就走。”竹筠重重点头,立刻就去收拾包袱。
天色垂暮,军营里大摆庆功宴,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陈树藩先是发表了慷慨激昂的致辞庆祝这次驱逐陆家父子,取得陕西独立的胜利,而后表彰一些战功显著的军官们。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正是尽兴时,突然陈树藩的副官贺雨时匆忙走了进来,低声在陈树藩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明眼人可以看见陈树藩的脸色一变,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般再无轻松,丢下酒杯就朝营外走去。
官道上疾驰着两匹高头大黑马,月光洒在两个行人的身上,有种朦胧的光晕,正是顾纪二人。突然地,几道刺目的车灯照亮了一片黑暗,刺激的马儿撩起前蹄,朝天一阵嘶鸣。
听到枪栓扳动的卡嚓声,一队士兵迅速的从灯影后窜了出来将二人围在当中,虎视眈眈的举着长枪对准目标。
“顾小姐为何走得如此匆忙啊?”
为首的军官拿着盒子枪走了上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二人。
“曾营长拦住我们又是为何?”竹筠冷冷的盯着他,手里紧紧握住了富平战斗中缴来的指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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