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带着两个人,信步在永昌侯府之中走着。
仆从们见了玉姣等人,都是百般尊敬的行礼。
这看似再寻常不过的礼仪,却是玉姣从前,从未享受过的。
她虽然出生在永昌侯府,也在永昌侯府之中生活了几年,长大后,也回到永昌侯府待了两年。
但实际上。
她对这永昌侯府,陌生的很。
她从未有过一次,如同今日这样,在永昌侯府之中闲庭胜步的行走。
从前她只敢在幽芳院之中活动,像是花园之类的地方,这是她从不敢涉足的所在。
薛庚在暗处,瞧见玉姣领着徐昭和沈葭,在这府上闲逛,心中怒火更胜。
都是这个贱人!
若非这个贱人,他阿姐怎么会吃那么多苦!
现在这个贱人到是有心情领着客人到处闲逛,可是他姐姐和娘亲,却只能在屋中相顾掉泪。
若非这个贱人!
薛琅有什么资格,夺走自己的世子之位!
莫要让他寻到机会,若是寻到了,他一定要毁到这个贱人,将这个贱人狠狠地踩入泥潭!
……
宴席格外热闹。
薛琅在永昌侯的授意下,和往来的宾客们恭维着。
宾客们也发现,薛琅这个少年人,的确被教导的很优秀。
不只博学多才,而且为人谦逊,说起话来,还不招人嫌,比那永昌侯讨喜多了。
玉姣领着徐昭和沈葭转悠了一圈,便往宴席的方向走来。
这一路上,徐昭的嘴说个不停。
一会儿说:“玉姣阿姐,你们府上的枫叶真红啊!”
一会儿又说:“玉姣阿姐,你们府上的石头,是泰山石吗?”
反观那沈葭,就安静了许多。
沈葭悄悄地看了徐昭一眼,心中想着,这个世界上怎么有如此聒噪到招人嫌的人!
而且说起话来,就能暴露他胸无点墨的本质!
沈葭虽然话不多,人怯弱且安静,但她是沈寒时的妹妹,自然是熟读诗书。
只不过她真的太内敛了,旁人看到沈葭的时候,从来都不会觉得,沈葭是个腹有锦绣之人,只会觉得,这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结巴。
宴席上。
沈寒时远远的便瞧见,自家妹妹跟在玉姣的身旁。
他的目光看似,是在看沈葭。
但还是不经意地瞥了玉姣一眼。
这一眼看过去,沈寒时便知道,玉姣最近过的不错。
她比从前稍微玉润了一些,气色也很好,眼中也带着晶莹的光,不似从前那般谨小慎微,行走之间,就能看出她如今的得体和风光。
其实不用看,他也听说了。
萧宁远如今独宠玉姣,和玉姣两个人鸳鸯同盟,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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