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日傍晚的时候。李承训曾避开所有人的视线。化装金甲的手下。拿着令牌以督办刑讯的名义见过银环。
他是带着同样化妆成兵士的贾墨衣去的。到得地牢之内。便勒令所有的守卫全都退出去。而令墨衣在监牢外警戒。在确保绝对隐密的情况下。这才急步上前。扶住银环的肩膀。拨弄开其额前披散的长发。
“令将军受苦了。”李承训声音柔弱。充满悲腔。音色中充斥着怆然泪下的愁思。
“李驸马。在下无事。”那银环缓缓抬起头來。竟然展颜一笑。无奈牵动伤口。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你那边。一切顺利嘛。”
银环说完这话。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他扭头避过。担心血丝飞溅到李承训的身上。
为了假戏真做。知道这出苦肉计的人只有李承训、金甲、贾墨衣和金鳞鹰与出塞鹰五个人。那些个狱卒自然并不知情。他们这手上可是一点沒留情面。
“外面一切正常。让我看看你的伤。”李承训精通医术。为了缓解银环的疼痛。开始为其按摩身上的穴道。
“下午的时候。史大可來了。我觉得他很反常。有可能是内奸。”银环整个骨头都疼得如散了架子一般。被他这么一捏。还真是舒服。便沒跟他客气。
“史大可。”李承训喃喃自语。“若说是他。也的确很有可能。毕竟他是你的副手。主管斥候工作。知道的也最全面。”
银环微微稳了稳气息。忍着疼痛。提振精神。小声讲出其下午与史大可会面的情形。不是他不想大声。实在是沒有那么多的力气。有力气还留着应对明日的酷刑呢。
下午。就在银环被从旗杆上放落而送回监牢里之后。那史大可來到牢房。便痛苦流涕。说看不惯金甲如此作恶。担心银环性命受到威胁。打算带着可靠的兄弟们來救他。
银环也爆粗口大骂金甲栽赃陷害自己。可他不同意逃走。说是自己一旦逃走。那便等于承认了他是内奸。这样的话。他宁远死。也不能对不起自己的名声。
“名声。名声值几钱。”史大可俯身跪倒。表决心说金甲既然如此折磨银环。必定是真正的内奸。而大家又沒有证据能证明金甲是内奸。那银环必定会被当作替罪羊除掉。还是尽早脱身才是。哪怕是下了山去做马贼。做土匪。也总好过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
银环须发皆张。承认史大可说的不无道理。可就这么逃走实在是不甘心。于是又狠骂了一阵金甲小人。金甲无耻。
总之。史大可是声泪俱下。苦苦哀劝银环逃走。说这一切都为了昔日兄弟。甚至他不惜牺牲自己性命。也一定要设法将他营救出去。
在他苦苦劝说下。银环装作对大唐心灰意冷。也表示自己赤身**的被挂在旗杆之上。就算让他重新带兵。他也沒了尊严。
史大可见银环心思动摇。忙添油加醋。说金甲当道。银环也只有继续受辱的份儿。就算是死。也不会再有掌兵的机会。而别说是去查找真正的内奸。或者报仇了。
银环在一番犹豫之后。算是勉强同意逃走。可他装作顾虑重重。说是即便他从山上下去。面对四处纵马抢掠的突厥人。也是死路一条。如此还不如死在这里。
话到此处。史大可又向银环贴近了几分。在其耳旁说道:“将军。您受到如此不公正的折磨。难道这种恨。还不够豁出一切吗。”
“恨。”银环自然顺杆就爬。“能杀了他。我在所不惜。”
“如此一來。末将有一条路。不知当讲不当讲。”史大可此时略显纠结。欲言又止。故作尴尬。
“你说。我已经身败名裂。何惧之有。”银环咬牙切齿。凶光毕露。配合上满口鲜血。更加的可怖。惊得史大可都不敢直视。
“将军。此事也是无奈之举。末将想到一法。也不知道可行与否……”史大可眼内狡诈瞬间即逝。却故作扭捏托辞。
“说。少婆婆妈妈的。”银环冲口而出。眼光锐利凶狠。如同野兽。
“你不妨借突厥之兵。以除掉金甲。”史大可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他此刻前來。就是來做说客的。
“你。内奸是你。”银环虽然满身是伤。但他脑子沒坏。突然喝道。
“将军。”史大可突然跪倒。“你怎能如此冤枉于我。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将军啊。是不忍见将军被当作内奸处死。”史大可一脸无辜。连连摆手说是这只是他的一个注意。是否采纳。还要将军说了算。他也不是内奸。
“你站起來。”银环口中厉声喊道:“他们既然冤枉我投靠突厥人。卖友求荣。我这冤屈岂能白受。我就当真投降。又能怎样。我要割下金甲的头颅。以雪恨。”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