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二更天。
卢妃缓缓在佛前诵完最后一遍经文,才叫身侧的嬷嬷扶起身来,缓步走出了小佛堂。
“娘娘这些日子实在是辛苦,白日里要打理宫务,晚上又要佛前跪经。。。。。。奴婢看了实在是心疼。”
自打长宁长公主离宫之后,内廷暂且寻不到人理事,一应的宫务便暂且交到了名义上继太子妃的卢妃手中。
如此一来,自然是要辛苦她日夜操劳。
眼下不过熬了几日的功夫,她眼下便已经有些青黑。
不过卢妃面上虽然有些乏累,但却满是春风得意之色。
“哪有什么辛苦的,不过是安排些琐碎之事,差遣差遣下人罢了,又无需本宫事事亲力亲为,不过是多占了些时辰罢了。”
卢妃任由嬷嬷和近侍宫女宽衣。
而后斜倚到贵妃榻上,忍不住轻叹一声。
若非太子殿下薨逝得早,这六宫诸事也迟早该交到她手中打理才是。
哪里又会轮到长宁长公主这么一个外人过问?!
如今虽然辛苦了几日。
不过手中握着权柄的滋味儿,却叫卢妃越发舍不得了。
以往她虽然住在东宫,但是却像是客居别处的外人一般。
即便是太孙对她亦有几分尊敬,但是宫中向来全是势利之人。
即便是她已经取代常氏成为新的太子妃。
但是为继任者,总有人拿她同前任做比。
等到太子薨逝之后,那便更不必说了。
一个失了夫君的女子,别说是在这宫里,便是在寻常人家也难有立足之地。
再然后。。。。。。皇长孙宣珩被陛下册封为皇太孙,卢妃便只能越发小心谨慎,深居简出。
嬷嬷小心翼翼地替卢妃捏着肩,低声开口:“便是不必娘娘亲力亲为,也要费精神料理。眼下无人在宫中,娘娘半夜何必跪这许久的经!”
嬷嬷小心劝着:“奴婢知晓您对太子殿下实在情深义重,但是您这般操劳拖垮了身子,岂不是让太子在泉下也替您担忧?!”
卢妃眸中闪过一丝自嘲,到底没说什么。
那位的“情深义重”怕是一辈子都轮不到她。
活着的时候就是如此,更遑论死后。
“不过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罢了,本宫如今还剩下玟儿,要紧的是替他筹谋将来。”
宣玟年岁渐渐大了。
听说来年封王就藩,一应十五岁以上的皇子们,俱要分封归藩。
前些日子皇太孙和萧明渊说的那些话,到底让她心里有些没底。
如今宣珩他们皆已出孝除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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