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道:“明白了,爷。那我先回了。”
解语花点点头,依旧望着窗外,像是自语似的说:“明天大概不是晴天呢。”
他走到书桌前面,缓慢地在笔记本上记短短几行小字:如果明天能有一个好天气,也许我们两个人,也还能有一个不算太差的未来。
无论过了多少年,无论是否曾经逃避、争吵、互相伤害,无论是五岁还是十五岁还是二十四岁,至少在解语花的心中,黑瞎子是未曾被更迭的。他依然是长身玉立,清拔如剑。
然后他看着面前的日记本,弯了一弯眉眼,试着让自己的笑容不那么凉薄。
【三】
诶雨臣雨臣!刚那个就是你说的二爷爷啊
对啊,怎么了?
没什么,我觉得你比较漂亮,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哒。
乱讲!
才没有呢!乱讲我就是二狗子!我要是不喜欢你我还天天爬墙头上来看你学戏啊?我师父都不知道一天要揍我多少次说我不好好练功夫的。
那你别来看嘛。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无赖!喏,二爷爷前个儿跟我讲过了,他允许你到院里来听。不过不能耽误太久,否则你师父会生气揍人的。
真哒?
真哒。
——那年海棠花未谢的时光,他搬了个马扎跑到隔壁里去了。
小娃儿在院子里一字一句一段一阕地唱着戏,小少年在树荫下一眼一耳一心一意地看着听着,仿佛光阴也无法染旧他们的眉尾鬓角。这样的竹马成双,就像是孩子并头一起看的连环画,延伸出了一席颠扑不破的温暖。
便要如此一生一世,那该多好。
【四】
翌日。
上午九点钟左右,黑瞎子起床的当儿,眼前黑了约莫半分钟。他没怎么当回事,洗漱洗漱弄完了外套一披下楼去。
王胖子已经带着虎子和耳妈妈上飞机去了,闷油瓶与吴邪还在大堂里慢悠悠地吃早餐。
“唉……还是有身份证比较好啊。”
吴邪斜他一眼,道:“办个假证也不贵。”
黑瞎子坐到他们边上去,笑道:“我穷死了啊我赚的钱要留给媳妇儿的啊我们大老爷们养家也不容易啊小三爷!”
吴邪:“……”
咳,黑瞎子终于收起玩笑脸色,招呼两位上楼去,拿出昨晚上,确切来说是半夜里的那个玉枕头,现在已经沁满了漂亮的玛瑙红。
小三爷瞪着那几列瘦金体,好半晌没说话。
“怎么样?”
吴邪道:“这玩意儿还有这么个玄机啊?等等让我捋一捋先啊,——字体是赵佶的无疑,‘居安’是蔡攸的字,墓主人是个男的长得也挺好看家里也挺有钱也就是说很可能这就是他了,但是墓主人同时又是个同性恋……,明白我要说什么了?”
黑瞎子:“你是想说赵佶和蔡攸断了个袖?”
闷油瓶:“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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