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进城除了考试之外,另一件重要的事就是寄信。驿馆这一日很忙,人头攒动。
因为还要算上路上耗费的时间,所以大部分的人都是来寄送中秋礼物和问候书信的。
明明离中秋还有些时候,但一想起这个节日,悲凉怀念的感觉油然而生。
蓝盼晓和卫二嫂也已经在缝制缊袍和鞋子了,光是这些针线活就能占掉她们所有的时间。
“这是孟参军的包袱和信件。”驿丁着人把东西从后面传递出来交给明宝清,那包袱挺大的,有些分量。
明宝清牵着明宝锦走到人少的角落里,重新整理包袱,好捆在自己背上。
明宝盈则揣着信上前,道:“这封信是寄给陇右护鳞军周校尉麾下卫二郎收。”
驿丁没有收,而是撇了下眼角。
“十五文,您数数。”
明宝盈忙把铜子放在碟中,驿丁用笔头数了数,这才伸手接过明宝盈的信。
本来应该明真瑄一封,卫二郎一封的,但十五文一封信,眼下对于她们两家人来说,都不是甩甩手就能挣到的钱。
在这一点上,孟老夫人就要阔气多了。
不过她们还能凑一凑,同卫二嫂分担一下寄信的负累,多得是人连一封信都写不起,更别说寄了。
“要多久阿兄才能收到啊?”明宝锦好奇地问。
明宝清走到驿馆侧边看了眼后头的马厩,隐隐闻到草料和粪块的气味,说:“如今天气热,驿丁们不会迫使马儿赶路,若是马有个万一,都要摊到他们头上来算。不过往返陇右的路途上,馆驿算是比较多了,嗯,个把月吧。什么时候能有回信就说不清了。”
这封薄薄的信被驿丁随手扔进写着‘陇右’的木箱里,颠颠晃晃好些天了,才终于重见天日。
这里的味道闻起来同长安不大一样,带着一点干巴巴的土味,信纸摸起来都有点发脆,它被几双有些发汗的手传来递去,又稍微濡湿了一点。
某个驿丁攥住了它,将其与另几沓信一道塞进马褡子里,朝护鳞军军帐奔去。
驿丁可没有一封一封分发过去的精力,只将信件都送到一位孟参军的帐中。
此时帐中无人,孟参军正在主将帐中禀报
一些杂事,过了半个时辰才回来,就瞧见书案上搁着五、六封信。
他走过去翻捡一番,并没有发现自家的信,但瞧见了卫二郎这个名,知道是同乡,便站起身亲自给他送去了。
兵卒的帐中气味一向是不怎么好闻,孟容川在门口喊了几声,却是把明真瑄给叫出来了。
他肩头还搭着一块汗巾,朝他行礼道:“孟参军?卫二在在操练场上加练呢。”
明真瑄半脸干净半脸脏,看起来颇滑稽,偏他又丝毫不察,一脸正色道:“后日要选越骑,但他射箭准头太差。”
“这要怎么练?”孟容川微微笑了笑。
“我让他放空弦呢,然后多打打水漂、飞镖练练指力,他背上有力,手上劲太紧。”明真瑄知无不言。
孟容川点了下头,递过信去,却道:“你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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