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被子,红疹蔓延至胸口、胳膊,黎又瑜的手指覆上去,“你对乳胶过敏?我的枕头是乳胶的。”
黎又瑜半跪着,指尖划过他颈后浮起的红疹,轻轻吹了口气,“我找找过敏药。”
赵禹庭突然掐住他脚踝,金丝镜链垂落在黎又瑜昨夜算题的草稿纸上,赵禹庭咬在他腰上,黎又瑜惊慌之下指甲在他的肩胛划出长长红痕,“你……”
“赵向聿离家出走,”赵禹庭改为亲吻他的腰侧,“我的人第一时间发现他。”
“你们发生争吵了,你为什么一定要送他出国,你应该跟他说清楚。”
赵禹庭既传统,又专制,强大的男人不允许他将他的不能顺利解决的问题摊开给人看,更何况那人是黎又瑜,赵禹庭能说的是:“我最近很忙,没办法护着他,我不愿意看到往事重演。”
黎又瑜总能在第一时间听懂他的欲言又止,他不想看到妹妹的事重演,更准确的说,他遇到危机,或是即将到来的危机。
“你可以跟向聿讲清楚,他是个思想独立的成年人,他会理解的,你不能总以你的角度去看待他,他不能总躲在你的臂膀下。”
“我会考虑。”
黎又瑜找来药膏,冰凉的药膏从皮肤滑过,赵禹庭起身准备离开,“我们的关系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你说过很多次,你不必担心,你不想让人知道担心人耻笑的事,我也不想人知道。”
系好领带,赵禹庭回头看清黎又瑜愤怒的脸:“我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不想你成为第二个赵向聿,不想我送你出国的话,乖乖待着。”
“你……”黎又瑜伸手扯住他的衣角,“你在担心我,对吗?”
“我在保护我的私人财产。”
“我不想做你的私人财产。”
赵禹庭向门口的脚尖转向黎又瑜,附身,“我不介意在你身上纹上我的名字。”
走廊传来宿管阿姨的查房手电光,黎又瑜本能的用唇堵赵禹庭的嘴,待宿管阿姨的脚步声消失,黎又瑜与他拉开距离,“下次来提前通知。”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会很忙,你见不到我。”
“我并没有期待,我只是想说我可以提前换床品。”
浑浑噩噩睡到天明,除了垃圾桶里的纸巾证实赵禹庭昨晚来过,好像一场不切实际的梦。
之后的很多天,明明感觉很多天,一看日历,实际只过去两周,他与赵禹庭再无联络。
新的一天,宿舍外很吵,黎又瑜走到阳台,对面女生宿舍楼下,中年妇女的哭声凄惨悲戚,黎又瑜心头直颤,从同学口中拼凑得知,今早女生宿舍有人跳楼。
他们说女生是家中独女,父亲曾是某集团高管,因公殉职,集团安排女生就读这所学院,母亲所有的希望都在女生身上。
至于女生跳楼的原因,他们猜测女生失恋了,她在跳楼前向楼下抛洒大量玫瑰花瓣和撕碎的情书,情书中没有标明男生信息。
他们在感叹:“怎么这么想不开,她是妈妈唯一的希望啊。”
有人私下说她是被人玩弄了感情,至于对方是谁,没人敢说名字。
黎又瑜没吃早餐,心里堵的慌。
一直到中午,救护车拉走哭晕的女生母亲,学校冷漠的下达通知,不允许任何人对此事议论。
赵禹庭回到别墅,沐浴更衣后,亲自敲响赵向聿的门:“我们有必要谈一谈。”
两兄弟首次坐下心平气和的谈起最近的争执,赵禹庭几乎是艰难的向赵向聿讲述当前的处境,省去暂未公布的“基因净化”,话题结尾,他告诉赵向聿:“我从来没想过你像我一样独挡一面,我们家只需要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母亲说希望你快乐。”
沉默良久,他说:“我也如此。”
赵向聿摸了把脸,湿了半边,抽了抽鼻子,“哥,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他们逼你当首席议员,无非是看中你的财力物力,你千万别妥协,凭什么他们坐收一切好处,只是一个虚名而已,赵勋不是很想要吗?给他。”
“他的岳父,是这次提议的主要人物。”
“他的岳父?姓苏的,他也是议员吗?”
“不错,我需要很长时间与他们周旋。”
“哥,我明天就走,不需要帮我安排人,我会过去找姑姑。”
赵禹庭走过去,犹豫几秒,抬手捏了捏赵向聿的肩膀,“你很快可以回来,还有什么朋友需要道别?”
“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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