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时凶神恶煞的模样,而是像是新芽般乖顺地绕着柳安木的手指,慢慢攀附上他的手背,就像是新芽见到第一场春雨般欣喜雀跃。第一看-书?网追?最新_章节_
“我还能怎么办?”柳安木低头看着亲昵缠绕在指尖的“触手”,头疼地叹了口气:“把他抓起来打一顿出气?或者找个地方把他关起来,好歹我也是甲子一脉未来的掌门人,要是这点财力都没有,我还当什么掌门人?”
黑雾中又安静了片刻,随即坛底的黑雾缓缓聚拢,隐约能看出了一个不明显的人头。那人头黑洞洞的眼眶对着面前的青年,黑雾化作极细的丝线,在那空洞的眼眶中交织:“柳三,你真的变了。优柔寡断,难成大事。”
柳安木抬起另一只手,用食指蹭了蹭缠在手指上的“触手”:“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跟你就不一样。”柳安木看着面前黑雾涌动的人头,冷笑道:“老子想杀你,今天想杀,你最迟今晚就得死。!鸿+特′小说?网?更¢新?最+快他就不一样,老子今天想杀他,明天他依旧能活蹦乱跳,这就是区别。”
“……”坛底的黑雾渐渐褪去,露出被腐蚀得坑坑洼洼的坛壁。当最后一缕黑雾消失在坛底前,姬玚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幽幽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柳三,你最好不要后悔。”
柳安木收紧手指,那残留的妖力顿时在他指尖中化作粉尘消散,如同宇宙中的银河散落。他盯着纷扬落下的尘灰,良久,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从来不后悔。”
第166章黄勍(1)柳安木屈指点着扶手,嘴角……
鲜红如血的晚霞渐渐在天边消失,数十阶台阶上的感应门终于向两侧打开。
黑色行政专车守在已经熄灯的民俗文化档案馆外,看见柳安木出来,程名立刻推开副驾驶的车门迎了上去:“三哥,你拿个东西怎么去了这么久?你再不回来我都要睡着了。·k~u·a¢i¢d!u¨x·?c·+”
柳安木隔着六七步的距离,把手里的封好的牛皮袋档案袋扔给他,随手施了个阵法,将程名单独隔绝了出去:“遇见个熟人,顺便聊了几句。”
程名连忙将接住那纸袋,纸袋非常新,正面用圆珠笔写着一行小字“家属领回”。程名愣了一下,心说家属?难道这份档案里的东西是三哥家里人的遗物?
就在程名暗自思酌的时候,柳安木已经走到了车后座边。他微微向前倾身,屈起手指在车后座的玻璃上敲了敲。即使隔着一层单向玻璃,他却依旧有一种很强直觉——那只妖此刻就坐在窗边,而且那双颜色稍浅的眸子从始至终都在凝视着他走过来的方向。
车内静默了片刻,随即车门被从内打开。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推门下车,脸上温和的微笑就像是被某种程序设定好,无论何时就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仿佛一模一样。
柳安木抬起头,伸手一下抓住柏止的衣领:“我再问一次,你有没有事在瞒着我?”
柏止也在看着他,表情很温柔,却又有着一种让人捉摸不定的平静。
良久,他轻声说:“有。”
柳安木面无表情地松开他的衣领,须臾又冷笑道:“理由呢?”
“理由?”柏止微笑着与他对视,云淡风轻地说道:“人为了贪婪,强求命里没有的东西,总要付出一点代价。路是他们自己选的,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帮他们。”
柳安木微微眯起双眼:“既然你说他们是自愿,为什么又要把他们关在地下?”
“下决定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柏止摇了摇头,声音依旧很平静:“因为不用付出任何的痛苦与努力,只需要下一个决定,就好像已经体会到了成功的喜悦与快感。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一生都在受体内激素的控制,一旦
肾上腺激素褪去,没有人能帮助他们,他们便又会在原地停滞不前。”
柏止淡淡抬起头,看向陷在黑暗中的档案馆,轻声说道:“人最怕的就是拥有太过平凡的人生,但同时又拥有一颗充斥着无尽欲望的心。这种无法填满的欲壑会让他们痛苦,让他们疯狂,让他们孤注一掷。而我所做的一切,只是给他们一个实现欲望的机会。至于那些死去的人……每个人的死其实都无足轻重,至少他们是死在了追求理想的路上。”
柳安木垂在身侧的手收紧了几分,强忍着咬牙道:“那柳二呢?…他的死也与你有关吗?”
柏止沉默片刻,目光从档案馆上移开,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杀该杀之人,研究所虽然是我一手创立,但经过几十年的发展,有些分支早已脱离了我的控制。这些分支中的确不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辈,有的分支联合当地的富商、官员,形成了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即使他们名义上依旧效忠于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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