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下,您在开玩笑吗?”伊瑟尔反问,“他们同样也是神明的子民,您不能这么做。”
利奥波德冷哼一声:“你在外面游玩许久,早就将教廷忘在脑后,自然不知道,现在外面都传了些什么样的风言风语。”
这话中意思,分明就是在暗暗讽刺伊瑟尔从教廷逃走的行为。
伊瑟尔不想和他逞口舌之快,比起辩解,他更想知道教皇这话是什么意思?
“风言风语?说了什么?”伊瑟尔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如果不是很过分的话,利奥波德不至于说起要建立异端审判所这样的事情。
“无论是格特尼特小镇,还是克维城的事情都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力,就算你及时出现救助了众人,却也堵不住心生恐慌之人的胡言乱语。”说到此处,教皇气得捏紧座椅的扶手,“如今,不少地方都传言四起,说教廷不德,才会有这么多祸患出现。甚至有教廷人员也参与其中,这一切迹象都表明,黑暗才是一切的归宿,那传闻中的黑暗之神,甚至会湮灭教廷,取代神明的统治,一切都将归于黑暗。”
说到此处,教皇用力杵了一下手中的权杖,怒骂道:“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很多地方都有这样的传闻?教廷是否派人查找了源头?”伊瑟尔同样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传言应该是有预谋的散播。
“当然找了,甚至抓了不止一个,可是这其中有些人认错,有些人却自诩只是在告知大家真相,甚至在教廷和民众的目光下,直接自尽。”利奥波德说到此处,愤怒已然无法掩盖,“此事过后,反而有人说他们悍不畏死,就因为说出了真相,才会被逼死。”
“我问你,伊瑟尔,这一切难道不是由于,我们这些年来对异教徒太过仁慈,才让他们无法无天吗?”他摩擦着手中的权杖,目光落在少年圣子的身上,“若是对这些散播流言的人采取酷刑,多抓几个典型,就算手段冷酷一些,可也能防止这种言论过分传播。”
“还是说,你觉得这些异教徒的性命,比神明的正统性更为重要?”
“这不是一回事情,您过于牵强附会了一些。”伊瑟尔却没有被他绕进去,“他信者也有区分,那些作恶的黑暗神子民,只要公布他们所作所为,没人会认为是神明的问题。”
“而且他信者也有好有坏,此次诺拉城之行,我已经得知精灵一族同样受到了那黑暗神明的威胁。二者明显不是一体,精灵族和女巫这些年来也未曾做出恶事,您将其连坐,不就是为了将他们推到教廷的对立面吗?”
“你想得太过简单了,伊瑟尔,有些时候,他不做什么,便也是对我们的危害。”利奥波德一副过来的人的语气劝说,“更何况这群他信者,你就算不将他们推开,难道他们就不站在对立面了吗?”
“这些年来,他们宣传了多少次自己的神明,对于神明的不信服更是大肆言说,如今这黑暗神的流言能够起来,也有这些他信者的功劳,若非他们一直宣传,有部分民众何至于不信神明,甚至质疑神明,以至于到了现在,出现所谓黑暗神的传言以后,还去支持它。”
“我不同意以神明的名义,做出如此残害他信者的事情,就事论事,若是那群人真的做了坏事也就罢了,可若是没有,不分缘由对其审判,不仅无法解决这种传言带来的危害,还只会让民众恐慌,人人自危。”
“什么叫做以神明的名义,伊瑟尔,我们只是在肃清对神明不敬的异端。”利奥波德摇头说道,“总之,这个决定已经经过了半数红衣主教的同意。”
“可我作为圣子,有权利驳回它。”
“你当然可以,但是总得有个理由。”利奥波德说道,“或者说,你能让神明降临,证明你的想法才代表了神明的意志。”
从教皇宫出来的时候,伊瑟尔仍旧面露沉色。
“怎么一脸不高兴,那个利奥波德欺负你了?”莫文换回了贴身骑士的身份,在外面等他,见他这个模样,不由得询问。
伊瑟尔摇摇头,先带他回了圣子宫,这才将自己和利奥波德的对话复述了一遍:“教皇那边很坚持这个决定,我虽然可以反驳,但是在其他红衣主教同意的情况下,恐怕无法对教廷的想法进行改变。”
“至于唯一能阻止他们的办法。”伊瑟尔咬唇,“神明怎么可能为了我专门神降。”
“那也不一定,不是为了阻止教皇成立异端审判所吗?也不是为了你自己。”
“话是这么说了,可神明大人已经许久不曾降下神迹了,就算是这种事情,对祂来说其实也是无足轻重的小事吧。”伊瑟尔觉得,自己也不能寄希望于神明神降替自己做主,“还是得找找其他人,最起码稍微有影响力一些,能够暂时延缓教廷的这个决定。”
好在他也不是完全没有优势。
这几次对付伪神信徒,让他在民众中的声望又稍微涨了一些,若是能和玩家那边合作,将他们的力量运用得当,那么在舆论上也并非没有优势。
只是平民这边尚且有操作空间,贵族那里确实有点麻烦。
之前几次情况,大多数贵族对他已然不满,若是伊瑟尔想要得到他们的支持,这些人怕不是转头就反对他,甚至和教皇合作起来。
倒是阿诺德大公夫人那边,可以稍微联系一下。
这位女士性情温和,一向喜爱结交各种阶级的人士,对于商人和知识分子的帮助也不少。虽然伊瑟尔上次在克维城也得罪了不少新贵族阶级,可是他们和旧贵族之间的矛盾更深一些。
如果能有个人在其中周旋,顺利让两方将支持他和教皇当做一场对峙和投资,那么未必没有和他们合作的可能。
伊瑟尔简单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同莫文谈起了自己的想法,半天却没有得到答案,不由得去看面前这人。
放在莫文眼前的手晃了晃,伊瑟尔不解:“你在想什么?”
“我在欣赏伊瑟尔。”莫文实话实说,却让听得人脸都红了起来。
“胡言乱语什么。”伊瑟尔嘀嘀咕咕,连忙将他赶去帮自己送信。
无论如何,康斯坦丝女士那边,他们还是要见上一面的。
这事伊瑟尔也没有刻意隐藏,总归他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也不至于藏着捏着,教廷那边要是故意搞破坏,他还能在教皇等人对于决议心虚之上做文章,若不是如此,怎么会阻止伊瑟尔同他人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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