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听到“学习”二字,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绪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她连忙点头道:“我有时间的。”
其实,在此之前,沈烟并没有打算参加高考。然而,既然这两个男人都提到了这件事,她觉得这不仅是一个学习的好机会,还能借此与谢研舟多些接触,可谓是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谢砚舟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含着笑意:"那明天开始?"
"好。。。"沈烟刚要答应,前面闷头走路的贺征年突然停了下来。
"砰——"
沈烟猝不及防撞上贺征年硬邦邦的后背,鼻尖顿时萦绕着他身上特有的松木气息。
"怎么了?"她揉着鼻子抬头,正对上贺征年黑沉的脸。
月光下,贺征年的表情阴晴不定。他抿着唇,下颌线条绷得死紧,突然从军装内袋掏出一个小红布包,不由分说塞进沈烟手里。
"给你的。"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情绪。
沈烟疑惑地打开布包,一抹银光在月光下闪烁——是一只做工精致的雕花银镯,花纹繁复细腻,在月色中流转着柔和的光晕。
"这。。。"沈烟惊讶地抬头,"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她连忙想把镯子还回去。
贺征年的脸色更难看了,古铜色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沉。
他一把按住沈烟的手,力道大得让她微微吃痛:"你收了他的礼物,却不收我的?"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受伤和委屈。
沈烟的手僵在半空,脸颊因为心虚而微微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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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征年见她迟疑,干脆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个鼓鼓的信封,强硬地塞进她手中:"这是我这些年攒的津贴,都给你。"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你是我的女人,怀着我的孩子。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
信封沉甸甸的,沈烟能感觉到里面厚厚一沓纸币的轮廓。
她抬头看向贺征年,月光下他的眼睛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一旁的谢砚舟挑了挑眉,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闪过一丝诧异。
他没想到这个看似粗犷的军人竟有如此细腻的一面,这让他感到一丝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其实谢砚舟心里清楚,以他的条件,本不该对一个农村少妇如此上心——沈烟不仅比他年长,还嫁过人,更怀着自己小叔子的孩子。
这些在城里人眼中都是难以接受的硬伤。
但每当夜深人静,沈烟那如猫儿般的轻吟总会萦绕在耳边,让他辗转反侧。
更让他难以释怀的是,沈烟身上那种矛盾的气质——白天是温顺沉默的村妇,夜晚却像只狡黠的野猫,这种反差让他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贺连长倒是大方。"谢砚舟轻笑着打破沉默,"不过沈同志现在最需要的,恐怕不是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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