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伤口已结痂,但肩上的伤口还要再养一阵。
对于这七日,他的记忆时断时续并不完整,但却清晰记得南衣两次要杀自己的情形。
明明每次她都毫不犹豫地下手了,但却都被什么突然给打断了。
伸手抚上胸口,晏奚嘴角微微上扬。
她杀不了自己。因为三情蛊,作为母蛊的她无法下手。
而且,面对有些呆傻的自己,南衣的眼中虽有怒意,却不带恐惧。这样……挺好的。
一旁草丛传来轻微的细簌声,晏奚轻轻动了下指尖,一条红线缓缓探了出来,寻向声音处。
游得正欢的三角蛇忽地整个一直,而后掉头,往远离火堆的地方游走了。
又添了几块柴,晏奚闲适地靠上身后大树,就着南衣的背影,心情颇好地闭上了眼睛。
现下的一切,与他来说,皆是契机。
一觉睡到大天亮,南衣打了个喷嚏,差些没从树上掉下来。
一睁眼,对上树下那双呆呆的眼睛,立时扶额——这傻子还醒得挺早。
跃下树来,她先到溪边洗了把脸,而后从包袱里拿了个窝窝头,就着水啃了几口。心里想着今日得走快点,天黑前去到城里,吃点好的,再寻个好地方睡觉。
走了没几步,身后果然传来了脚步声。
得,又跟上来了。
但是……怎么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
狐疑地回过头,只见蛊美人一人站在离自己五步开外的地方,正小心翼翼觑着她。
七月呢?
南衣伸长脖子往他身后看去,寻了半天也没见到人。
“七月人呢?”
“她走了。”蛊美人愣愣地答道。
“走了?走哪了?”南衣不解,“总不至于把你一个人丢下就走了吧?”
“嗯。”蛊美人点点头,“昨天晚上偷偷走的。”
啃到一半、特地加了糖的特级窝窝头,突然一点儿都不好吃了。
南衣默默吞了口唾沫——这七月该不会是看蛊美人傻了,直接逃了吧?
这是要把大包袱丢给自己的意思?
晏奚看到了她手中的窝窝头,小声道,“我饿了。”
南衣手往后一撤,“没你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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