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个究竟,谁晓得,路上被不相干的人与事缠身,很是麻烦,好不容易才摆脱开来,结果却晚了这些天,生怕你们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这样个无名小卒,以为我别有用心。525txt”张千啰嗦了半天,也没有说到正题上。
沈念一已经直接拒绝了他:“她自小在乡野长大,不会同你有什么渊源,在陵县的那一次应该也是初次相见,你弄错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沈念一压根就没想让孙世宁与张千沾到一点儿的关系。
“沈大人,这个或许你尚不知情,我见过孙姑娘,问她几句话就成了。”张千本来是个会得看人脸色的,今天分明有些不对劲,“本来,我已经到了天都城中,要寻到孙姑娘也不算太麻烦,我只是生怕沈大人误会,想要先来告知一声。”
沈念一也就在孙世宁的面前,特别温和,听张千这般一说,冷笑一声道:“这话的意思是,即便我不同意,你还是会去寻到她,同她说些不相干的事情。”
“沈大人,我就是怕你误会。”张千的话没有说完,沈念一右手张开,已经握住了他的脖子,他想要再说两句俏皮话,脸孔都涨成紫红色,想要用力去掰开沈念一的手,双手齐上,都使不上劲,呼吸停滞,双眼发白,差些就断了气。
沈念一当然不会真要他的性命,不过是本来有些心绪不宁,张千说话又有些触犯到底线,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稍作惩治,也是应该。
手一松开,张千滚地葫芦般,在地上挣扎着滚开些距离,躲到自以为安全的距离,才敢双手抱住喉咙,用力咳嗽起来,这会儿是没有办法开口说话了,而沈念一也无暇去听,沉声道:“你最好相信,我不是同你开玩笑,找乐子,我说不许你去找她,就是不许,走近一步,我都有几十种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张千赶紧用力点头,他不得说话,又生怕沈念一再下杀手,人是坐在地上的,一双脚慢慢往后蹭,奈何腿肚子发软,想要逃脱都没力气,被人在身后追赶了数个月,都没有像此时此刻,离死亡这样近的。
沈念一抬起右手,很认真的看一看:“要是你真的有要紧的话,想同她说,可以告诉我,我替你转达。”
这会儿,基本就是沈念一说话,张千负责点头,否则他都怕自己没这个命走出院子。
“说话。”沈念一的耐心显然不太够用。
张千努力想要挤出几个字,实在是为难他了,嗓子显然被捏压过,受了点伤,他冲着沈念一用力摇手,示意再等他一小会儿,手忙脚乱的不知从哪里摸出个荷包,翻找出药瓶,往嘴里倒了一颗玉白色的丸子。
沈念一闻到扑鼻的馨香,毕竟是个识货的行家:“这个是玉露丸?”
张千又点头,他故意将动作幅度夸大,沈念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玉露丸是雅苑娘子的看家宝,她能够给你,可见你也不算是坏人。”
张千用手掌拍击胸口,表示他确是个好人,努力咳嗽几下,总算能够出声了:“沈大人,饶命。”
“我没想要你的命。”沈念一实话实说。
张千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就是因为没想要,都能使出这样的手段,如果哪天看自己不顺眼,大概一根手指就像碾个蚂蚁似的,就能将自己碾死了。
沈念一张开手,张千丝毫没有犹疑,义无反顾将药瓶递上去,心里暗暗肉痛,这一瓶共有十丸,是他替雅苑娘子做成三件事情,好不容易才讨要得来的保命药,随身带在身边,三年来,才舍得吃了两次,如果真被拿走,他绝对是没有胆量开口讨要的,而且沈念一分明是识得此药的来头,愈发危险。
没想到,沈念一就是倒出来看一眼,又给装回去,掷回给他:“雅苑娘子一向不轻易给人玉露丸,旁人得来三两颗也是当宝贝一样,这个瓶子里倒有八颗了,你省着点吃,保证能够护你周全,活到耄耋之年。”
“托沈大人的吉言,一定一定。”张千真是心有余悸,一拿到药瓶,赶紧放回去,又站得离他远远,可是他偏偏还不肯真的离开,抬起眼来,可怜兮兮的看着对方。
“还不死心?”沈念一的情绪平复下来,客气了三分。
“我真的有几句话,想要当面问一问孙姑娘。”张千想要先给自己俩个巴掌,已经吃了大亏,还不怕死的人,大概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他不敢担保沈念一再出一次手,玉露丸能不能救回他的性命。
☆、304第304章:丧家犬
沈念一沉下脸看着他,知道此人轻功极好,若非刚才起了风,隐约见到树枝间有个黑影落在地上,大概也不会察觉出张千俯身在其中,若是一再拒绝,反而防不胜防,索性问问清楚也好:“你要问她什么?”
“她应该是师门同道中人的后人,或者说,她的父母其中一人与我是同门。”张千拍拍额头道,“我初次见她,总觉得有点熟知感,我这个人记性不错,也知道以前是没见过她,就没太在意。”
“然后呢?”沈念一追问道。
然后,张千将天衣无缝留下来,不想沾染到朝廷中人,既然沈念一当时没有穷追不舍,他乐得躲开纷争纠缠,跑得远远的,找个小客栈睡一晚,睡醒以后,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那位孙姑娘见着天衣无缝的眼神不太对劲,好像以前就见过的模样,这样在传说中才会出现的东西,她一个连拳脚功夫都不会的弱女子,又怎么会见过。
张千是个聪明人,他在客栈中,很认真很仔细的将孙姑娘见到他起始的,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个神情都又重新回想了一下,才惊觉到不是他有那种熟识感,孙姑娘分明也是对他似曾相识,否则为什么会在根本不知情的状况下,替他掩饰藏匿。
按说孙姑娘的年纪,身手,一来肯定不是江湖中人,二来也不会是他的同门中人,推算而上,应该是其双亲,门下四代统共加起来也没几个人,张千索性都想了一次,未果,这时候的他,分明有些暴躁心急,在客栈的小屋子中兜兜转转,差点将脑袋都给想破了,都没有确切的答案。
这种焦躁的情绪,差不多延续了三天,张千想到问题的关键所在,他师承的这一门,在第二代前辈中,分裂过一次,拆成了两派,如果他这边是以轻功见长,机关为辅的话,那么另一派正好相反,主张既然不做偷盗之辈,要学什么梁上君子的轻功,将其直接摒弃,一味只寻求那机关巧簧中的精益求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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