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扶妤眸色冷了下来,面寒如雪:“裴渡……我已经很给你脸了。”
鲜血顺着谢淮明的颈脖蜿蜒,谢淮明扯着脖子嘶吼,尖叫声全都被堵在喉咙里。
“拿下。”
隐于黑暗中的马车上,传来谢淮州的命令。
听到谢淮州的声音,元扶妤眉头一抬。
锦书冲了出去,跟在裴渡身后的玄鹰卫亦拔剑杀出,与锦书纠缠厮杀。
有了谢淮州的命令,裴渡已无所顾忌,从马背上一跃而起,朝元扶妤方向袭来。
在裴渡手中长剑朝马车劈来时,元扶妤抬脚将谢淮明踹了出去。
裴渡看着睁大眼不受控朝他扑来的谢淮明,旋即闪身避开。
谢淮明落地,惊得骏马受惊嘶鸣,拖着车厢,压过谢淮明双腿,朝拦路的玄鹰卫冲去。
玄鹰卫纷纷闪身躲避,又在马车掠过他们朝谢淮州马车冲去时,一个个扒住车厢,试图让马车停下。
与玄鹰卫纠缠在一起的锦书抽不出身,惊呼:“姑娘!”
为谢淮州驾车的马夫见状,立刻驾着马车后退。
眼看谢淮州所在马车避无可避要被撞上……
裴渡脚踩巷道墙面,风驰电掣追在马车身后。他刚一跃落在马车车顶,马车便陡然停了下来。
他抓住马车顶篷,抬头朝前方看去。
只见崔四娘已骑在马背之上,单手扯住缰绳,勒得骏马扬蹄长鸣,身形几乎直立,可崔四娘拽着缰绳稳稳黏在马背之上,丝毫没有要被甩下来的迹象,身姿英武,稳操胜券的镇定超乎寻常。
“嘘嘘嘘……”元扶妤轻抚着骏马颈脖,终是让鼻息喷薄热气的马儿安静了下来。
裴渡见状,从马车车顶一跃而下,将马背上未曾防备的元扶妤扑了下去,按着手臂拿下。
玄鹰卫迅速回护,拦在元扶妤和谢淮州马车之间,拔刀戒备。
单膝跪地的元扶妤失笑,裴渡到底是什么毛病,拿人总喜欢按着人跪下。
以前是按着谢淮州跪在她脚下,现在是按着她跪在谢淮州面前。
只是曾经她是习以为常的,认为除了双亲之外,没有人能受她的跪。
而其他人在她面前,是龙也得盘着。
现在落到自己身上,可当真是……让人不愉快啊。
身后是锦书还在搏杀的声音,元扶妤开口:“锦书,收手!”
锦书领命手中长剑翻转,停下了抵抗的动作,人也被玄鹰卫一举拿下。
隐于黑暗中的谢淮州,撑着伞从马车上下来,抬手拨开护卫他的玄鹰卫,淡然自若走了出来。
隔着片片飞雪,身披鸦青色狐毛披风的谢淮州气度雍容,款步而来。
他修长白皙的手攥着伞柄,伞面微抬,居高临下望着元扶妤,那张面骨雕玉的容颜,说不出的文雅惊艳。
多日之后再见崔四娘,谢淮州看见她还是会晃神。
并非崔四娘这张清艳的脸能惑人心神,是她双眼中充满掌控和侵略的目光,太具冲击力。
明明跪着,却有着久居高位的迫人气场。
“去看看谢淮明,别让他发出声音,送他去疗伤。”谢淮州开口。
闻言,元扶妤低低笑出声。
谢淮州视线收回:“崔姑娘竟还能笑得出。”
“真不知我是高估了谢大人对堂兄的情谊,还是低估了谢大人的薄情寡义。”元扶妤与谢淮州对视,泰然浅笑。
从前,有人以卑劣手段抓了裴渡胁迫元扶妤,元扶妤下令格杀勿论,裴渡若死,便屠尽对方满门为裴渡报仇。
那时谢淮州望着她的眼神错愕,对她说:“殿下的心未免太冷了些。”
如今易地而处,谢淮州还不是一样不管谢淮明的死活,一心拿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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