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对?”欧阳芾乐道。
欧阳修冷冷一笑:“可我似你这般年纪时,顺带亦有诗篇数十,兼有文章为名师所垂青,却不知我们欧阳二娘子的文章,哪里可得瞻仰?”
“”
好毒。作为能够骂出“不知人间有羞耻事尔”这种直|插人心句子的大文豪,伤害力自然不同寻常。
“对了,我今日午后还遇见子固哥哥。”欧阳芾立即转移话题,开始讲起她中午和四娘分别后的经历。
对于茶坊里发生的事,欧阳修听罢并未细究,只交代她注意安全,言语间大有让她往后量力而行的意思。
与自己不同,欧阳修惦念着她身为女子,安全比之伸张正义在他看来更为重要,不然他如何对得起早逝的兄长。
待叮嘱完,叔侄俩又闲扯了些家中短长,欧阳修还不忘给欧阳芾布置小作业,让她这俩日写篇命题作文出来,换来哀嚎不止。
后者跨出门槛离去时,欧阳修长视她的背影,恍惚又似看见当年那个跨进门来的小小身影。
庆历六年,也是欧阳修被贬滁州的第二年。前一年六月他刚痛失长女,十二月又来到偏僻荒脊的滁州上任,轮番打击曾令他陷入一蹶不振的境地。
直至兄嫂因瘟疫逝世的噩耗传来,悲痛到达了顶峰。
“两人只剩下这唯一的孩子,无依无靠,身若浮萍,不知还能寄托何人。”
她就这样站在他的面前,有些懵懂地望着他,眼神稚嫩澄澈,不知人间的悲苦。
九岁。他的女儿若还在世,也是九岁的年纪。
“你是欧阳修?”她问。
“这孩子!怎可直呼知州的名字”
“无妨。”他挥手,蹲下身来平视她,“对,我是叫欧阳修。”
与兄分隔两地为官,常年聚少离多,她已这么大了,却对他全无印象。欧阳修仔细将她端详。这焉能怪她。
她忽然咧开嘴,痴痴笑了起来。
“为何而笑?”他不解。
“我原本以为,来这世上没有一件好事,今日见到你,总算觉得,不枉来这世上走一趟。”
这是降临此人间三个月的欧阳芾,对降临此人间三十二载的欧阳修说的第一句清晰明了的话。
欧阳修胸中一震,如有滚烫热流,烫过他心肺,烫得他湿了衣衫。他伸出手,按在女孩单薄的肩膀,尽全力放轻声音问:
“为何想要见我?”
“啊?因为你那么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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