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教边调侃自己兄长,因着欧阳芾的影响,她的性子也日趋活泼,从前不敢同王安石讲的话如今也都信口就来,王安石半应不应地由她说着,也未较真过。
她想,嫂嫂真的改变了兄长许多。
王安石学得很快,此在预料之中,作为少能属文,且于文章过目不忘的天赋型选手,画眉此类小事,只有愿不愿学,没有学不学得会一说。
于是欧阳芾在外应酬完回家时,便毫无防备地被招待上了。
此番吸取了上次的经验,未在书房内进行,而是转移至卧房中,确保无人打扰,欧阳芾似因此更加放肆了,东倒西歪坐不端正。
王安石取了烟墨来,便看到她这幅样子,不由轻斥道:“坐好。”
欧阳芾傻笑个不停。
王安石这才发现,她双颊似比往常稍酡,淡淡地犹如搽了层胭脂,她的眼也有几分迷离,分不清到底有没有焦距。
“你饮酒了?”
欧阳芾摇头:“没有。”
“”
“唔,只喝了几杯,对方是文相公之女,我不好推辞,怕推辞了,对你、影响不好”
王安石静静听着,搁了烟墨,转首去浸湿方巾,回来给她净面,欧阳芾脸被罩住,发出闷闷的唔声。
“况我也不是你,做不到冷冰冰地拒绝人家”以为他生气了,欧阳芾画蛇添足地解释。
“既做不来,往后便莫再去了。”王安石平淡道。
“不去,也不太好。”欧阳芾道。
王安石睨她一眼,手底使上了几分力,欧阳芾脸颊顿时被搓出一道红来,她吃痛低|吟,想躲开,却被固定住转不开面。
她眨眨眼,望着近在咫尺的王安石,忽地呢喃:“介卿”
王安石动作顿住,她倾身过去,靠近他的眼眸,几乎在那之中看见自己的影子,又唤一声,介卿。
“何处学来——”正欲挣脱这种僵硬感,王安石开口未吐几字,便被一片柔软覆住了唇,微略酒气混合着馥郁芳香笼罩了他的思绪,他伸手扶住她肩,使她不至于歪倒下去,手中方巾掉落在地。
她已不甚清醒了,然而他还清醒。
王安石叩住她的头颈,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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