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便宜了。”
“被姐姐识破了。”几位年纪轻的小娘子嬉笑着,也不觉害臊。
高滔滔指着她们对欧阳芾道:“这几个不满意外面画工画的花样,欲让你照着她们心意去画,你可莫上了她们的当。”
“不打紧,反正我平日也无事,可帮她们画些。”欧阳芾笑道。
其余娘子听了,忙也上来邀画,邀罢还对高滔滔道:“多亏高姐姐把欧阳娘子请了来,不然我们可错失了这样一位多才多艺的娘子。”
高滔滔举樽笑而不答。张氏在旁观了全程,其间几度欲言,皆忍下来,之后寻了空档,与欧阳芾独处时方道:“阿芾怎能全应下呢,她们分明是在占你便宜。”
“是哦,可我既然来了,总会有这样的事,”欧阳芾浑不在意道,“当初是哪位姐姐拉我来的,自己倒不记得了?”
张氏懊恼道:“我也未料竟会如此,况郡君今日——”她有些难言:“郡君既在你面前讨了好,又替其他娘子邀来了画,委实是厉害。”
她欲言的实则不是“厉害”,怕是“不地道”或“有心计”之类不宜开口的话。
张氏与司马光一个名门闺秀,一个正人君子,心里皆无多的城府,欧阳芾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我知晓。”
“阿芾知晓?”
“嗯,”欧阳芾点头,“我这叫广结善缘。”
“”张氏啐笑,“胡说八道。”
宴席过半,台上换了曲目,唱的是席间娘子点的曲,欧阳芾借如厕为由,悄悄自一旁退了出去。
她在府中穿行,时而驻足欣赏院内容景,时值春夏之交,莺啼芳树,万花争妍,衬得粉墙如绣,院中一架秋千微微摇晃,此刻人俱集于中厅,却是无人来此玩耍。
欧阳芾正独自徘徊,陡然闻见一阵争执声,似从屋内传来,她本犹豫着是否离开,却蓦地在其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她二人乃朝官内眷,你我不该与她二人如此亲近。”这是道男声,语调低沉燥切,似含忧虑,“那欧阳娘子方得官家喜爱,咱们便将之邀至家中,人言可畏!”
“我过寿辰,请两位娘子来趟筵席便叫‘亲近’,我不明白,何须谨小慎微至此!”这道女声是高滔滔,“况我与她二人交友,有何不妥,又非夫君与那司马光或王安石交友,他们还要管你这些不成?”
“滔滔!”
“我为夫君感到冤屈罢了,夫君认为我做得不对,往后我不再邀请人家便是。”
“我非此意你莫气恼”
音逐渐低下去,欧阳芾伫立原地,心中倏地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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