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陡峭的山脚下,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草木的气息。
晏辰正低头检查着他那个鼓鼓囊囊的登山包,拉链上挂着的迷你手电筒还在微微发亮。
“看来这次是山区啊,”阿楚伸了个懒腰,顺手从自己的帆布包里摸出一副墨镜戴上,“信号格都没了,晏辰,你猜我们掉进哪个故事里了?”
晏辰抬起头,目光扫过远处几个正在吃力凿山的身影,又看了看旁边一块被凿出“太行”二字的石壁,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
“‘太行、王屋二山,方七百里,高万仞’,”他慢悠悠地背起包,“阿楚,我们这是到了《愚公移山》的前传?不对,看这进度,应该是正篇刚开始。”
阿楚摘下墨镜,眼睛瞪得溜圆,顺着晏辰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拄着拐杖,指挥着几个年轻人搬运石块。
“我的天!是愚公本人!”阿楚激动地拉了拉晏辰的袖子,声音都有些发颤,“他看起来比课本插画里有精神多了,这肌肉线条,说是退休健身教练我都信。”
晏辰轻笑一声,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望远镜递给阿楚:“仔细看看,那边那个穿青色短打的年轻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阿楚接过望远镜,调了调焦距,很快锁定了目标。
那年轻人动作麻利,搬运石块时却时不时回头看向愚公,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抵触。
“这不是愚公的儿子吗?”阿楚放下望远镜,恍然大悟,“我记得故事里说他子孙三代都在移山,可看这小伙子的表情,明显是‘我太难了’的现代社畜既视感啊。”
晏辰从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递给阿楚:“别大惊小怪,哪个故事里的角色没有自己的小情绪?走,我们过去打个招呼,顺便试试能不能‘曲线救国’。”
两人整理了一下衣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突兀,朝着愚公一行人走去。
刚走没几步,就听到愚公中气十足的声音:“汝心之固,固不可彻,曾不若孀妻弱子!虽我之死,有子存焉;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而山不加增,何苦而不平?”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兴奋。
这可是《愚公移山》里最经典的台词!
阿楚忍不住压低声音,跟着愚公的节奏小声复述:“汝心之固,固不可彻……”
晏辰也凑近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接道:“何苦而不平?”
就在这时,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插了进来:“甚矣,汝之不惠!以残年余力,曾不能毁山之一毛,其如土石何?”
阿楚和晏辰同时转头,看到一个穿着绸缎衣服,手摇折扇的中年男人正站在不远处,脸上满是讥讽。
“智叟!”阿楚脱口而出,随即又捂住了嘴,“他来得还真及时。”
晏辰点点头,拉着阿楚往旁边退了退,准备看戏。
愚公听到智叟的话,放下拐杖,转过身来,目光沉静地看着他:“汝亦太甚矣!”
接下来的对话,完全按照阿楚和晏辰记忆中的剧情进行。
愚公驳斥智叟的短视,智叟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悻悻然地扇着扇子。
阿楚看得津津有味,还不忘跟晏辰吐槽:“你看智叟那扇子,一看就是拼多多九块九包邮的质量,还好意思装文人。”
晏辰轻笑:“说不定在这个世界,这已经是奢侈品了。”
“也是哦,”阿楚点点头,忽然眼睛一亮,“晏辰,你说我们要不要去跟愚公解释一下,其实不用这么费劲移山?”
“怎么解释?”晏辰挑眉,“告诉他们可以修隧道?还是说可以搬家?”
“搬家多简单啊!”阿楚理所当然地说,“干嘛非要跟两座山较劲?”
“你忘了我们的‘任务’了?”晏辰提醒她,“每次我们想改变剧情,结果都是什么?”
阿楚撇撇嘴:“还能是什么?越帮越忙呗。”
话虽如此,她还是拉着晏辰往前走了几步。
“那个……愚公爷爷,”阿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友善,“我们有个不成熟的小建议。”
愚公和周围的人都愣住了,显然没料到会突然冒出两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年轻人。
智叟更是上下打量着他们,眼神里充满了警惕:“你们是谁?从哪里来?”
阿楚刚想回答,晏辰抢先一步开口:“我们是远方来的旅人,路过此地,见各位在此劳作,心生敬佩,故而想献上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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