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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那扇巨大的落地窗洒满整间房,将方识舟那间大卧室映成耀目的金色。
阮成顶着一张木讷的脸站在方识舟的床边,说:“方总,那个技术员已经查到了,是在咱们的工地附近。”
“让他去死。”方识舟有起床气。他整个人缩在被子裏,声音闷在裏面,听上去显得沈闷又嘶哑。
方识舟喜欢蜷缩着睡,蒙着头露出些乱蓬蓬的头发。那个技术员确实慢了些,他不高兴也正常,要不是太慢了,自己也不至于被操两次。
阮成拿着一迭资料站在床边,面无表情地註视大床上隆起来的被子。他天生就是那种不会感到尴尬的人。
空气中的寂静一直持续了很久。身体上的不适终于令方识舟清醒了些,他顶着一头稍乱的头发坐起来,睡衣的领子刚好到他的锁骨下边,露着一眼看上去便叫人脸红的密集暧昧吻痕。不知那人是不是故意的,脖颈上的痕迹最深。偏他肤色白,那层迭着深浅不一的红色便显得格外扎眼了。
阮成并不过多的关心上司的私生活,好奇心之于他,是最浪费脑子和时间的东西。在职场上和为人处世方面,很多同事会觉得他无趣又不够圆滑,难免有许多人不喜欢。但对于方识舟来说,阮成这种性格是他觉得让他最省心地方。
方识舟接过阮成手裏的资料,靠在床头上一页页翻看,看完后不由得皱眉:“住宿舍的人有这么多?”
阮成答道:“这次工程浩大,有很多外地来的建筑队。”
方识舟沈吟着,良久道:“住单人宿舍的有几个?”
“住单人宿舍的工人有十个。”
方识舟又看了眼,把资料随手一放,头靠在床头上,眼睛盯着天花板。资料上是写了谁谁谁住在那一间宿舍,但他现在没法确定昨天他进去的是哪间,他一醒来,就已经在自己的车裏了。就是说他还得再去一趟工地才行。
就在方识舟沈思间,邱贺停拎着两个水果篮过来了。
“舟啊,我听说你不舒服,身子骨没事儿吧?”邱贺停夸张地说,走过来地时候几乎热泪盈眶。
阮成和听见邱贺停的声音往门口看,方识舟只瞥了一眼便又闭上了。
“谁告诉你我不舒服的?”
“那你别管。”
邱贺停走到床边把水果篮子放在地上,胳膊搭在阮成的肩膀上,朝人一笑,带着股子轻浮,“阮助理也在呢。”
阮成不动声色地将邱贺停的扫开,平淡道:“邱先生,请自重。”
邱贺停手落了空,也不生气,又贱了吧唧地贴上去,将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对方身上,看着阮成一本正经模样他就想捉弄捉弄,“都是男的,自什么重,阮助理别这么冷淡嘛。”
“男人当自爱。”阮成说,“方总,我先回去了。”
邱贺停:“……”
方识舟点了头,阮成便离开了,走的时候眼睛一刻都没在邱贺停身上停留。
“你最近日子过得挺滋润啊,”邱贺停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盯着方识舟的脖子,“换口味了?看这占有欲强的。”
方识舟不想接他的话,看了眼床下的水果篮子,转移话题:“我是不舒服又不是住院了,你拿这玩意儿干什么?”
邱贺停耸耸肩,说:“我不能空手来啊!”
“哪买的?”
“我爷病房裏偷的。”
方识舟:……
方识舟想清凈清凈,下了逐客令。邱贺停走后,他让阮成给他又调来了几个能打的保镖,洗漱完就去了工地。
清早的工地是忙碌的。这时太阳和地球的直线距离要比中午远一点,尚未热得受不了,清爽的气息令工人们充满了干劲儿。那些巨大的机械手臂开始运作,噪音随之而起,地上的尘土因为人们来回穿梭踩踏在空中漂浮,仿佛在太阳金色的照耀下盘旋飞舞着。
方识舟迎着东方刺目的光芒,半瞇着眼睛,透过这些抓不住的浮尘,看到一抹黑色身影。那人一边肩膀上正扛着两袋水泥,穿着背心的他露出脖子的另一侧,上面贴着两张突兀的创可贴。
不知不觉间方识舟走到他身边,抬起手快速地揭开,上面显露出一口深深的牙印。
“周牧?!”方识舟震惊地说。
周牧将肩上的两袋水泥扔在地上,方识舟忍不住握拳朝他脸上打。周围的工人有些停下了手裏的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奇地往他们这边看。
周牧脸被打得偏到一旁,脆弱的毛细血管破裂,他用舌头顶了顶被打得地方,瞬间尝到了血液的甜腥味。周牧压低眼眸,那双下三白眼睛显得异常凶悍,他看着方识舟愤怒不已的脸,平静道: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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