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酒将那药丸给吞了。
是死是活,全看天意吧。木山毕竟是名门正派,犯不着坑她这么一个平头百姓。
视死如归地吞完药丸,南衣和衣躺在床上默默等反应。
——唉……这一遭下来不到十日,却经历了生生死死几个来回。
垫了垫枕头,瞅着头顶床帐,南衣心里有些发空。
若真能活下来,那自己这脸皮是彻底不能再用了。那么些木山的人都见过自己了,万一哪天再需要什么龟息功又跑来找她,她可没那么多条命给折腾。
躺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什么反应。
南衣心力交瘁地闭了眼——眯一会儿吧。
反正蛊美人不在自己身边了,就算在奉宁遇到主子公子他们也没事。
一个时辰后。
“咕噜——”肚子一阵响。
刚午睡醒的南衣还有迷糊,眨了眨眼——好像不大对劲……肚子疼?
难道解药有问题?
“咕噜噜噜——”
连环响,响声一路而下。
——靠!茅房!
短短两个时辰,一连七趟茅房。
南衣眼冒金星扶墙而出,双腿止不住地打颤。
——这么大反应,到底是解蛊还是拉蛊……
吃力地扒着桌子往床边挪,每一步都仿若踩在棉花上,腿软得完全不受控制。
南衣双眼发红,表情扭曲——别让我再碰到木山的人!不然我见一个下一次泻药!
第16章
腹泻到虚脱的南衣不得已在奉宁镇足足住了三天,才终于瞅着有人样了。
——可恶!
回想起这几日的水深火热,南衣恨不得将那蛊美人胸口的箭再插回去一遍。
别让老子再见到你,见一次打一次!
最后,带上金子,卖了毛驴换了马,南衣退了房,沿着官道往家走。
从奉宁镇出发北上,路经顺有、丰里,南衣平平安安走了一圈,这越靠近慈坊,心里越慌。
——这些事要怎么和师父说呢?尤其自己这次还用了严令外露的削骨针法……
“师父!”刚进院中,双腿一屈,南衣就结结实实对着老头跪了下来,脱了上身厚袄,一副等待受罚的模样,“师父,徒儿不孝!”
南衣重重磕了一个头,直接转身对北库说道,“小北,关门。”
看着师姐凝重神色,北库有些发愣地将院门给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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