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出江口转入运河,两岸渐渐有了市镇民居,炊烟袅袅。
商船也较之前多了不少,船一多,自有附近州府的官船昼夜巡逻,保障商船往来通行,水匪几乎销声匿迹。
这几日苏遮月她们都按那婢女要求的,终日不出房门。
每日的餐食都由下人送来,虽是与船中奴仆相当,但贵家的奴仆自也胜过寻常百姓。
每顿都有肉有菜,吃得阿喜的脸都圆了许多。
只是舱房里闷着,实在无聊。
邹大娘少有这么清闲的时候,原想去后厨帮忙一二,但又想船上其他地方尚且不由她们进入,后厨这等紧要的地方便更不成了,她也只能作罢。
可她终究不是那等得了恩惠便心安理得享受的人,又不似苏遮月这般能安静下来,越待着越闲得全身骨头发痒,四下一看,琢磨不如打扫打扫房间。
这舱房虽然干净,但到底是奴仆所住,下人打扫起来,也不似上房尽心,这几日只她们住着,也无人来打扫。
洒扫半日,出了一身爽快的汗,目之所及,都是干净整洁,叫她心里也舒爽,正瞧见边上的厚木柜箱,打开来擦拭,不想竟然发现一本旧书来。
她翻了翻,见纸页虽然泛黄,却字迹秀整,登时一喜。
这年头货食皆贵,书籍更是,堪比金银,却不是寻常人家买的起的。
她惊叹这齐家真不知是何等的贵胄,竟连下人都买的起书。
邹大娘自己虽也认字,但无非是账本、食货之类,这书上面的字她多数不识,连着几个更不知意思,于是回头叫苏遮月,
“妹子,这儿有本书,你快过来看看。”
苏遮月正站在窗前仔细听琴声——这琴声似乎总是每日午时一刻响起,过午时便结束,极有规律——她正觉得奇怪,听到邹大娘叫她,回身走了过来,看到邹大娘找出了一本书也十分惊奇,
邹大娘捧着书给她:“你识字比大娘多,可认得这是什么书?”
苏遮月接过翻开来,从右往左看,奇道,
“这是一部诗集。”
邹大娘一喜:“诗集?哎呀,这可是好东西!”
“阿喜!阿喜!”她忙把在边上爬高的傻儿子一把拉过来,“闹什么呢,妹子你念念,叫这傻小子也好好学学。”
她挟住挣扎的阿喜,期待地看着苏遮月。
“翠娥懒画妆痕……”
苏遮月刚开了个头,突然间却住了口,面色也跟着泛起尴尬的红晕。
“怎么不往下读了?”邹大娘方才正和阿喜较劲呢,一时没听清,准备好了,却不见苏遮月读了。
苏遮月踟蹰片刻,与她耳语了几句。
邹大娘顿时老脸一红,赶忙将儿子放开了,任他自个儿继续玩去。
原因无他,这根本不是普通的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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