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沿着地面翻滚,你来我往,眼疾手快要桎梏对方。
雄虫身上各处都挨了几拳,却发觉力道愈发轻,等到战况完全平息下来时,被喻江行反制住的明芮气喘吁吁,泪眼模糊,鼻头通红,强压着喉头的哽咽,语气又凶又冲活像龇牙咧嘴的小狼。
“喻江行,你雌父的就仗着我喜欢你!”
喻江行撑在上方,瞧着他哭,只是低低嗯了一声,明芮闻言肺部都被气炸了,又一拳砸到对方脸上。
雄虫被打的微微偏头,侧脸微红肿,墨发零落的搭在眉眼,狭长的眉眼如远之黛山,明晰疏离,半垂下的眼带着纵容。
“解气了吗?”
明芮冷冷盯着他,没有任何兆头,直接扑过来张嘴露出那两颗尖尖的虎牙,狠心一咬。
喻江行修长的手护着雌虫背后,锁骨一疼,拧着眉泄出一声闷哼,抿紧的唇微微泛白。
牙齿陷进皮肉尝到一股腥甜,明芮动了动嘴,抬头后唇边染着血渍,他伸出舌头舔去唇角的血沫。
盯着雄虫敞开领口那两颗深深的牙印,在雪肤的衬托下格外清晰,他扬起下巴,眉眼桀骜不驯带着股狠厉。
“记住,你是老子的!”
喻江行低头瞧着狼崽标记领地、宣誓主权的方式,伸手捏住明芮的下巴,指腹轻轻蹭过被血液滋润得殷红的唇肉。
垂头与雌虫脸贴脸,额头相触。
雄虫山巅雪花般的眼没有波澜,粼粼的波光折射出冷酷的光,唇珠微启。
“只有没有自信的虫,才需要张牙舞爪以昭示所有权。”
明芮幽深的血眸瞬间破碎,从眸底燃起了烈焰,那是被拆穿以后的恼羞成怒,从颈侧到耳垂红了一片。
呼吸沉重,死死瞪着雄虫,但却做不出任何反抗行为。
喻江行静静看着他,确定他是闹够了,双臂伸过雌虫的腿弯,将其从冰冷刺骨的地面抱起,赤脚走至沙发前,将虫轻轻放下。
明芮脸埋在靠背,气成河豚的脸被压平陷进柔软的棉花,圆大的杏眼瞪得大极了,死死盯着虚空的某处,一直不去看雄虫。
喻江行盯着他的孤寂的背影,知道是生闷气了,拿毯子盖在对方的身上,几秒后因身体不老实乱动而滑落下来,接二连三,喻江行也没自讨没趣,坐在一边不说话。
良久,毯子平平稳稳落在明芮身上。
喻见行起身去看雌虫的脸,脸上的泪痕还没干,沙发套子被洇透颜色深了许多。
第二天,原本躺在沙发上的明芮身体蓦然一僵,身上冒着冷汗,呼吸局促起来。
喻江行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双眼瞪大,嘴皮无意识开合,刚伸出手——
明芮突然闪开,他从雌虫眼里见到了半白狼状态的自己,露出尖尖的耳朵和蓬松的尾巴,血眸翻涌,几秒后已经完全变成白狼的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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