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板书,许朝露拍拍手回到座位,径直拎起桌面上的书包,挂到肩上。
舒夏对刚才拍摄的视频非常满意,坐在座位上低头回味,听见声响抬起头:“你要走啦,不等吃草一起吗?”
许朝露怔了怔。池列屿很少来上晚自习,以前他要是出现,她都会赖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回宿舍,路上怂恿他请吃夜宵。
舒夏:“你俩吵架啦?你怎么面红耳赤的?”
“我那是热的,今天暖气怎么开这么高。”许朝露抬手扇了扇风,“我就是想早点回去接着做作业。”
舒夏很崩溃:“你作业不都做完了吗?我看你下周作业都要做完了吧,别卷了呜呜。”
许朝露笑了声,拉开椅子坐下,还是决定等池列屿做完值日一起回去。
她翻开英语阅读练习,拿着橡皮擦把之前用铅笔圈圈点点的地方擦掉,重新读一遍。
身后响起扫把扫过地面的沙沙声,越来越近。
许朝露竖起书本,将橡皮擦屑通通倒到地上。
扫把识趣地帮她扫干净了。
许朝露抽了张纸擤鼻涕,随便扔到地上。
扫把已经扫到隔壁组,又转回来扫走鼻涕纸。
许朝露手伸进书包里掏,一会儿掏出一张稀巴烂的草稿纸,一会儿掏出不知道几天前吃完的零食包装,一会儿又掏出一条断掉的皮筋,秋雨一样淅淅沥沥地下。
扫把干脆竖在她旁边不走了,只为她一人服务。
“还有吗,学委?”身侧传来男生声音,含着丝委屈,“我明天绝对不会拖交作业了,饶了我吧。”
许朝露一愣,扭头看到身旁抓着扫把的人,竟然是池列屿的同桌苏炀。
至于她想为难的那个人,闲闲散散握着个拖把站在后排,好整以暇望着这边,唇角扯起的弧度刺眼。
过了没一会儿,他慢悠悠拖过来,拖把往许朝露桌子底下伸:“抬腿。”
许朝露只得把脚架到横杆上:“好了没啊?”
“没。”池列屿说,“会下垃圾雨的地方,得多拖几遍。”
许朝露:“……”
舒夏在旁边笑得捶桌。
终于做完卫生,班里同学都走光了,许朝露站在门口关灯,灯熄灭之前扫了眼空荡荡的教室。
不得不说,洁癖精做值日是真干净,下学期选卫生委员她必投池列屿一票。
转念又想到,以池列屿省赛的势头,下学期很可能就摘下国金保送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常来学校上课。
灯光熄灭,许朝露将教室前门关上,手里抱着校服外套,朝池列屿和舒夏那边走。
“衣服提前穿上。”
“噢。”
池列屿抬手拎走她书包,许朝露掸开外套穿到身上,外套太笨重,她一时找不到袖口在哪,身旁的少年叹了口气,习以为常地拽起她衣服,袖口对准她乱伸的手,拉上去。
舒夏杵在旁边,不管看了多少次还是觉得池列屿对许朝露有点太好了,纯友谊真的能做到这个份上吗。
一番折腾,许朝露头发都乱了,池列屿松开她衣服,极为顺手地帮她挽了一下鬓边乱飞的头发。
温热指尖擦过皮肤,这下许朝露也愣住,心莫名痒了下,心跳的频率也渐次失序。
忽然之间,她有些分辨不清,池列屿这个动作是否过于亲密。
应该只是,出于朋友关系的体贴吧。
他们只是朋友,只是朋友,只是朋友。
许朝露在心里反复默念,驱散心里被这两天发生的事儿勾出来的绮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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