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别说,你啊,现在需要的是好好睡一觉,曾经的苦楚已成往事,现在你的身边有那么多爱你的人,伤害你的人受到应得的惩罚,消失于茫茫人海的周晓晓与你重逢,可以叫你弥补曾经的遗憾,没有谁能伤害到你。”林秋恨自己的嘴巴委实笨拙,安慰来安慰去只有单调乏味的话,面对夏依颖脆弱的模样,她手足无措,在她的印象里她似向日葵有着蓬勃的朝气,可谁知道她心底掩藏的是浓浓的哀痛,谁知道灿烂如她,有过灰暗的不愿回首的过去。
夏依颖身体不累,但精神上紧绷一天,说什么也撑不住。尤其是被林秋这么一劝,眼皮子上下打架,睡意朦胧,这些天她何尝有过高质量的睡眠,揭开伤疤叫她寝食难安,她在夜里辗转反侧,只是从没有退缩没有后悔面对往事。
夏依颖在客房熟睡后,红喷喷的小脸,煞是惹人怜爱,褪去平日里的张扬似火,眉头舒展,安然得像个不知世事的小孩,无忧无虑透着纯真。
不出所料项明磊正坐在沙发上,眉峰紧蹙,难掩焦急,粗犷的脸上满是对媳妇的担忧,大老粗亦有满腔的柔情,这满腔的柔情全数投诸于夏依颖的身上。她可是知道项明磊作为项家的当家人,在商场是绝对的说一不二,可面对媳妇的难过他却束手无措,叫他有点挫败。
说实话林秋对项明磊有点不爽,不爽的原因格外简单,这个大老粗居然吃醋,吃她的醋,要知道她可是货真价实的女人,跟他的妻子妥妥的一个性别,项明磊个大男人对着她打翻醋坛子这根本就没道理。
只是她就爱看他不喜她,却对着她不敢造次的模样,谁说她不能有点恶趣味的,哼哼,她就傲娇咋的,不过她没准备叫他跳脚,只是纯粹对这个吃她醋的大男人有点点不爽,真的只有一点点。
项明磊自是率先坐不住的人,摊上爱人的事,他注定不能冷静相待,他难掩急切地问,“我媳妇现在好么?”
时时刻刻宣誓所有权的男人,林秋在心中暗诽。
“没事,她只是哭累,现在躺着睡觉,不管怎么说她的心结算是打开来,我看她这些天没睡好,你若是得空多陪她走走,看看这大好河山,蓝天绿水会让人的心境开阔不少。”林秋给出中肯的建议,她是盼着夏依颖好的,心中郁气未散干净,有什么是比到处走走散心来的更叫人欢欣愉悦的呢,否则怎么有那么多的人将旅行视作最佳的疗伤药。
不过她转而想想夏依颖的黑眼圈,现在去未免有点不合适,没精打采的怎么有精力品品旅途中的欢乐,她补充道,“不过不急着动身,近段时间她睡眠不足总得补回来,现在天又这么热,她肯定不乐意晒得一身黑回来,你计划计划行程,到时候带上她散散心就不错。或许你可以向伯父伯母取取经,长辈有经验,二老算是看遍这大好河山。”
项明磊眼睛一亮,只是他想得与林秋稍有不同,自打轩轩这个小鬼头呱呱坠地,夫妻俩有多长时间不能亲热独处,可把他嫉妒得不行,他的地位在媳妇心中一降再降,可把他难受得不行,趁着旅行他非得霸占着媳妇不可,好好过过二人世界。
倒是对林秋生出真挚的谢意来,不光是为着林秋的提议,更为的是林秋能够开解媳妇。虽说他有点吃醋,这是男人的独占欲作怪,他巴不得媳妇的眼中只有他,可事实证明这是不可能的,儿子挚友父母占据媳妇的大半个心田,他有点可怜。只是他不是个贪得无厌的人,媳妇在他身边他已经知足,朝夕相处与媳妇白头偕老的人只有他。
项明磊眼巴巴地望着楼上,一副望穿秋水的模样,林秋有点忍俊不禁,不过她若是装作视而不见,未免有点不地道,她大发慈悲地打开夏依颖睡的客房门,叫项明磊瞅着她媳妇的睡颜。左右他们坐着不过是干巴巴地聊些没营养的话,她甚至从他的眼底读出幽怨的成分,叫她有点恶寒。不过她相信有这样疼爱闺蜜的丈夫,闺蜜的日子肯定是蜜里调油。
林秋挽挽袖子,预备大展身手,上次不欢而散,夏依颖没有尝上她做的美味佳肴,这次她为她补上。
迷迷糊糊间,夏依颖感觉身边有动静,但是她已经睁不开眼睛,席卷而来的苦困倦叫她难清醒,身边又是熟悉安全的味道,叫她没有丝毫的不安,自是没有半点清醒过来的意思,只是自顾自睡着。
项明磊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他低着头,柔情地看着熟睡中的媳妇,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静谧的睡颜,内心的不安,瞬间被修复,只要有她在,他就安心。她的呼吸很重,这说明她很累,头发也毛燥燥的,此刻被她胡乱压在脑后,此刻几缕头发不安分地戳着她的眼皮,叫她睡得不踏实,他内心满满的都是心疼。伸手轻轻地拨开她脸上头发。项明磊难得说句煽情的话,夏依颖睡得死没有听见,“睡吧!媳妇,睡一觉就好,我会陪着你!”
亲亲夏依颖红肿的眼睛,一想到她的眼泪,项明磊的温柔完全褪去,取而代之是一抹犀利。夏依颖的一颗颗眼泪都像是刀子剐在项明磊心上,他见不得夏依颖哭,他只愿护她一生周全,叫她脸上的笑颜不断。
董健的事他尽早处理,那恶心的跳梁小丑现在正高兴得一蹦三跳,是时候出手叫他尝尝从高处跌落谷底的悲痛,谁叫他惹着不该惹的人,谁叫他本身就是人渣。揭露董健的真面目,项明磊自然是没有半点心虚只觉着底气十足,他干的是造福人的好事。
第四百二十五章 扇巴掌
汪书棋心情愉悦地哼着小调,只是在进门前收敛起她的喜悦,闺女病着,她若是表现得过于兴高采烈无疑是在挑起夫妻争端,不过她确实开心,她盼着闺女早死早超生,别跟她说她狠不狠心的话,她就是不喜欢闺女,不喜欢这块从他肚子里掉出来的肉。
对着美美,她没有半分的喜欢,甚至于在美美垂危的时候,耐心闪过的是窃喜,不过丈夫却不这样觉着,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被屎糊住,病殃殃的能不能养活是两说,放弃这个闺女生个活泼健康的儿子不是再好不过的事么!
男人做大事不拘小节,不过是个闺女夭折,何必要死要活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她提着新买的包包,面露悲戚,只是瞧瞧她这身段,如此的丰腴,半点没有瘦削的样子,瞧瞧她这脸色面若桃花的,怎么可能是个为闺女生病哀伤不已的母亲,这做戏没有做全套,如何叫人信服。
“闺女的伤严重吗?”关上门汪书棋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她抹抹不存在的眼泪,满目的关心不死作假,只是丈夫的脸色为何铁青,她心中一个咯噔,不免慌乱起来,不过她告诉自己别慌,丈夫什么德行她不知道么,不是会动手打女人的。
谁知林春抬手就狠狠抽了汪书棋一巴掌,目光冷得扎人,拉长的脸让将他人前温和形象破坏殆尽,“你这个蛇蝎妇人,我真是瞎眼才会娶你,离婚。”这是他头回打女人的,打的是自己的妻子,他没有什么暴力倾向,只是这巴掌扇下去,着实舒爽,汪书棋实在是该打,在他心中她不再是他媳妇,不再是他闺女的母亲。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娶的居然是这么个毒妇,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她倒好,巴不得闺女早死早超生,他懒得折腾,离婚,没得商量,他不是没给过她机会,只是她不知道珍惜。闺女她不稀罕,他稀罕,他光是想着闺女虚弱躺在病床上的模样,就对眼前的女人恨得牙痒痒。
“离婚!林春,你什么意思,你居然打我!你居然跟我说离婚!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能娶着比我好的媳妇不!”汪书棋如何是能吃亏的,对着林春那是又抓又挠的,手脚并用,只想着将她受的巴掌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林春没有想到自己媳妇会说出这样的话,没有半分的醒悟只有满脸的无所谓,他的心哇凉哇凉的,他气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硬生生从牙缝中挤出来句,“你真是粗俗不堪!真是不知道你的教养跑到哪里去。”
什么情啊,什么爱的,早就消磨干净,唯有相看两厌,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女人在外头干什么勾当,跟个陌生男人亲亲我我的,指不定哪天就给他戴绿帽,这样的日子他实在是不耐烦过。早散早干净,他没别的念头就是趁早离婚,他守着闺女过,丫头片子,丫头片子咋的,若是没有女人,男人能从石头缝中蹦出来么,哪怕闺女救活有什么后遗症,他亦不会放弃闺女,是他对不住她。
“我粗俗,我哪里粗俗,你这大字不识几个的文盲,居然好意思跟我谈粗俗!”汪书棋简直气炸,摸着火辣辣的侧脸,眼含泪水,这是第一次被丈夫抽耳光,她内心那叫一个愤恨,无缘无故挨打,叫她如何能接受。她到现在仍没有认识到自己的冷血无情,只是一味的委屈,委屈林春敢对她动手。
“你凭什么打我,我做错什么你打我,林春,你可真有能耐,打老婆,我真是瞎眼,当初瞧上你这么个窝囊废。”汪书棋骂人自是字字句句戳在林春的心头,她可不在乎林春咋想,她只知道这事没完,她越说越是气愤,直直地将矛头指向公婆,恨恨地提着公婆的门,“两个老不死的,杵在屋里干什么,我呸,是不是看我笑话来着,我告诉你们没门!”
“积点口德,泼妇骂街似的,管我爸妈什么事,你若是敢多说,信不信我抽你!”林春见书棋牵扯上父母,越发怒火中烧,真是瞎眼,中意这么个女人。
“你可真能耐,抽我,抽女人算什么本事,我呸,我怎么就嫁给你这么个窝囊废。”撕破脸皮,汪书棋有恃无恐,什么温柔什么贤惠什么大方得体通通见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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