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寂偊想到这里,也是长叹出声。想到灵兽森林外面禁制被解开之后的情景,她又慢慢阴郁了脸色,轻声道:“可是……对你的伙伴们来说,也许不是好事。”
藻兼似乎没想得那么深远,愣了片刻,琢磨清楚了白寂偊话中意思,却不以为意,撇撇嘴道:“我看……对两脚兽……嗯,人,来说,也不是好事哦。”
白寂偊怔住。两人沉默一会,心有灵犀般不约而同笑起来。凡事都有两面,是好是坏,无法定论。
“藻兼,我很久都没见到朋友们了,你能送我去找他们吗?”白寂偊希望藻兼能帮自己,毕竟人家是灵兽第一王……会瞬移,速度快。
“那……在你出去之前,我要一直和你在一起。”藻兼提出要求,得到白寂偊同意,脸色却还是颇不情不愿。
将小蛮叫回,正好让它在金阳图腾里好好体会巩固这番成长带来的感悟。
藻兼带着白寂偊在森林里穿梭,不时特意停下来向她介绍某种有特殊习性的奇妙植物,或者是与来朝见的灵兽亲切交谈……啰嗦半天都没完。
直到白寂偊实在忍不住,开始催促他,藻兼才噘着嘴继续赶路,还要似真似假地抱怨白寂偊“喜旧厌新”。白寂偊哭笑不得,以为自己能体谅他害怕孤单的心情,绞尽脑汁想些笑话儿、趣事儿讲给他听。她甚至还问起藻兼是否在二十年前见过自己的父亲,藻兼无比欠疚地说,他没注意。白寂偊也只是问问罢了。
路上,他们还不断看见一些类似于人类残肢的东东,那新鲜程度远远一看便知不属于几十年前的闯入者。白寂偊默默无语,反而让藻兼忐忑不安。
等追上欧冶、孔、李这一群人时,已经接近灵兽森林的外围。这三家加上他们的附庸家族原本有近三十人,但此时只有十几人,就连三大世家都有五人的损失,好在白寂偊的朋友们都没事,可是生还者们也都形容狼狈。无一不带伤。
见着白寂偊完好无损,欧冶锐放下一直担忧的心,却很奇怪为何只有她一人,难道万家那一大群人都……另外,她为何不肯将脸上的黄绿油彩洗去?
白寂偊含糊其辞,在场的都是聪明人,知道肯定发生了一些事,她不想说,众人便都略过不再提。白寂偊赶忙拿出芥子空间中的药物分发给伤者,藻兼也自告奋勇去采一些有针对性疗效的草药。
藻兼凭空消失,众人自是大为吃惊,白寂偊轻描淡写道,这位是灵兽森林之第一王,多亏了他,自己才能一直无灾无难。众人更是惊得话都说不出来,白寂偊一笑置之,问起别后他们的经历。
初时没什么惊险,只是在几日之前,突然有极多的高阶灵兽纷纷出现,人们原本惊喜莫名,以为幸运之极。但没想到,这些灵兽多是三两结伴,更有四五成群的。不要说活捉签契约,便是全身而退都极其艰难,人员的大量折损便是从这几日开始。
白寂偊一听便知,那大概就是归海、姜那伙人捉住了几只灵兽王,逼藻兼交出黑白界的时候了。
没办法,人们商议过后,认为再冒险前进,很可能全军覆没,只得掉转头,往森林出口撤退。事实证明,他们的选择是正确的。走了两日,安全多了。
然而,就在昨日,诡异之事出现了,他们发现竟然有高阶灵兽出现在低阶灵兽的地盘。人们原以为天是要亡他们,但这些高阶灵兽大多只是怒吼几声便离去,少数几只袭击他们的,也没有置人于死地,似乎只是发泄般地给人制造一些伤痕便达到了目的。
白寂偊大呼侥幸,看来藻兼还是颇有威望的嘛。她说起天湖大变,欧冶锐也说感觉到大地震了几震,不过其后再没有什么异常。白寂偊心想,那时他们一定离天湖很远。
说话间,藻兼回来了,果然带来许多药草。白寂偊想起致幻药之事,把他扯到旁边嘀嘀咕咕,等藻兼肯定地摇头后,这才放下心来。
许是这些人被灵兽们给吓破了胆,对面相丑陋、显得颇狰狞凶恶的第一王,他们既敬畏又害怕,生恐他老人家一个不高兴又驱使些灵兽来。只不过看到藻兼和白寂偊相处得似乎不错,这才壮大了些胆。
其中特别有一位貌似天不怕地不怕者,在看出藻兼貌恶心不恶后,很是胆大包天地主动搭讪,察觉到第一王其实非常好相处,立即打蛇随棍上,大胆地与藻兼称兄道弟,只差勾肩搭背了。
何人?李琮翌是也。
显然,藻兼对自来熟的李琮翌也不反感,凭第一王的能力,当然是肯定了这笑嘻嘻的少年心怀坦荡。两人竟很快相熟起来,甚至李琮翌还说动了藻兼使了个大范围的法术,让伤者更快痊愈。
白寂偊第一次对李琮翌佩服得五体投地,并且很是感叹男人们之间神奇的交心方式。
有第一王沿途护送,不要说有灵兽袭击,就连捣乱的普通猛兽也见不到一只……除了被送来请第一王享用的食物以外。
紧赶慢赶又几天,总算是在九月十三这日夜晚。这队人马来到了森林的最外围。依着人们的性子是要立刻出去的,因为通过毒雾迷障还要几个时辰。这次灵兽森林猎兽游,可以说是完全失败,不仅兽毛没扯到一根,还折损了不少人手。
当然,也不是没有收获,藻兼看在白寂偊的面子和新认识的朋友李琮翌的份上,拿出好些曾经被湖岸上的人们觊觎不已的珠宝古董赠送……他还觉得不好意思,毕竟这些东西他一直当垃圾来着。
可是,人们却欣喜若狂,甚至忽略了第一王的面貌,用无比热情洋溢的语言感谢、赞颂着他。藻兼瞟一眼白寂偊,见她也是满脸笑意,心里顿时甜滋滋的,比听着什么好话都开心。
因此,对于第一王提出的再呆一晚上的要求,人们不假思索便答应了。
月儿快圆了,在树梢上悄悄探出半个脸庞,似乎想听听坐在树冠上这两人说些什么。
无语……只有藻兼躲着凝噎。白寂偊表现得很没心没肺,不住口地夸赞今天这月亮太漂亮,还很有兴致指指点点,说月亮的表面是环形山。
藻兼有些心不在焉,“嗯嗯啊啊”地应付,满腹心事,却不知从何说起,说些什么。
其实只有两个大字:别走!
尽管知道她一定会走,但还是想说……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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