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宴唇边噙着一抹淡笑:“有人。89kanshu”
何栖迟身后,两个打闹着的小孩子快跑过去。
林泽宴收了手,退后一步,低声道:“冒昧了。”停顿了一下:“小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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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栖迟不太懂艺术,可是她没有料错,林泽宴是这方面的专家。
何栖迟随便问起一幅画的背景,他都能游刃有余的细细道来。
“跟林先生出来真是好,不需要解说。”何栖迟想了想:“也不需要翻译。”
林泽宴:“还有司机和保镖。”
何栖迟笑起来,身边一只小飞虫经过,“有蚊子。”
林泽宴说:“知道如果活捉到蚊子应该怎样么?”
何栖迟偏过头:“怎样?”
林泽宴:“抚养他长大,让他上学,给他买房,帮他娶媳妇,给他看孩子——因为他身上,流着你的血。”
何栖迟:“……”
林泽宴露出好看的笑容。
何栖迟:“没想到林先生还爱冷笑话。”
林泽宴挑挑眉:“冷么?”
两人踱着步,到了一幅画前,黑色的树木被风吹得偏了头,上面不知是叶子还是黑色的群鸟,树干不算粗壮,也是黑色的。
林泽宴:“《树与乌鸦》,弗里德里希的作品。”
他看这幅画的目光好像与其他不同,何栖迟问道:“你很喜欢?”
林泽宴:“弗里德里希很喜欢画风景,画自然,灵性又浪漫,但是你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么?”
何栖迟:“经历过什么?”
林泽宴缓缓的说;“七岁他母亲去世,十三岁他的哥哥把他从溺水中救起,可他的哥哥因此送命。”
林泽宴回过头:“不知道那时的弗里德里希是怎样从痛苦中走出来的,他的哥哥,是他生命中的光啊,光芒消失了,该怎样度过这黑暗的,索然无味的一生呢。”
林泽宴最后的声音很轻,像是说给何栖迟听,又像是说给自己。
“没关系,光芒消失了就重新去找,你看,弗里德里希不就开始画画了么?”何栖迟声音清冽又干脆:“想做什么就去做,没有什么走不出来的。”
林泽宴勾起唇角:“是啊,你说得真好。”
光芒消失了就重新把她找回来。
这时林泽宴的手机震动起来,他说了几句之后挂断,“想去别的地方玩么?”
何栖迟:“嗯?去哪里?”
林泽宴:“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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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座坐落在市郊的私人庄园,绿树环绕,前面不远就是塞纳河畔。
里面都是林泽宴的朋友,何栖迟认得出来,有几个是财经杂志上经常出现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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