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昭不想坐以待毙,选择跟上大部队。
但她低估了前方道路的困难——山路崎岖湿滑,独自行走都已十分艰难,更别说沈西慕还要背上她这个病人。
乌云密布的天看起来随时都会下雨,所有人都害怕再次引发泥石流,人们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个危险之地,根本就不会有人等待他们。
于是走着走着,他们就掉队了,慢慢的再也看不到一个人影,他们彻底被黑暗和死一般的寂静包围。
陆昭昭小声问道,“我们是不是迷路了啊?”
沈西慕停下脚步,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无奈笑了笑,“我能确定这条路我们没走过,但不知道怎么出去……也算是迷路了吧。”
他又往前走了一会儿,找了一个还算平整的地方将陆昭昭放了下来,随后去找了一些还算干燥的树枝,升起了一团温暖的篝火。
两人围着篝火,面对面的坐着。
陆昭昭看了看他,看了看火,又看了看一片漆黑的四周。
被困深山老林,还有随时都可能再次爆发的泥石流;
他们会死在这里吗?
二人沉默良久,直到天空又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雨下得不大,透过茂盛的树枝叶落下来的更少,只有偶尔几滴会落在他们的身上。
当一滴冰凉的雨落在陆昭昭的手心时,她收紧拳,将它死死捏在手心,后忽然笑着开口说道,“关于那个梦,有一件事我一直没给你们说。”
沈西慕闻言抬眸看着她。
陆昭昭收回手,从兜里掏出那枚精致的纽扣,递给沈西慕。
他接了过去,拿在手上看了看,没看明白,又抬眸看向陆昭昭,“怎么了?”
陆昭昭把关于这个纽扣的事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二人又静默地对视了几秒,陆昭昭再次开口,“很多东西都可以用梦来解释,但你脸上的伤,和这枚纽扣不能。”
而这两样东西都发生在同一场梦境中。
沈西慕思索着点头,陆昭昭看着他,继续说,“所以我在想……你是不是真的去过我的卧室?”
沈西慕上一刻还在点的头,上一秒还认同她的话,结果在这一刻,他神情陡然凝滞,看她的眼神逐渐冰冷。
而陆昭昭依然平静地陈述她的猜想,“所以我在想,地下室里的那个梦,会不会是真实的呢?又或者,我这些日子以来做的那些‘梦’本来就是梦境与真实相互参杂的。”
“沈先生,其实我并没有彻底信任你和肖医生,因为我的梦是从住进蓝血庭才开始的;因为肖医生是你们沈家的心理顾问。”
“我虽然不了解你们沈家,但我知道,我姐姐的孩子曾莫名胎死腹中;我知道……你虽然与我姐姐没有奸情,但你们的关系依然不太正常。”
“我还知道在你父亲死亡前后这一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变故,有些人意外身死,有些人莫名残废,还有一些人……疯了,住进了肖医生的精神病院。”
“沈先生,我总觉得你们蓝血庭不干净,就像有一只恐怖的大掌把整座富丽堂皇的庄园笼罩着,就像……不论走到哪里,你的身后都跟着不怀好意的魔鬼。”
这一番话很长,陆昭昭说得不急不缓,却又意味深长,就像在说一个动听的故事一般,惹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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