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的高强度精神紧绷和巨大的体力消耗,终于在接到沈绣心的短信后击垮了路远。
他感到头重脚轻,浑身发冷,额头发烫,显然是发烧了。
他勉强支撑着倒在沙发上,连去卧室的力气都没有。
中午,朱红的电话打了过来,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忙带些审计相关的资料(这是她能找到的最合适的借口)。
电话里,她敏锐地听出了路远声音的沙哑和虚弱。
“路书记,您是不是不舒服?”
朱红的声音立刻充满了担忧。
“没事……有点累,睡一觉就好了。”
路远不想让她担心,更不想在这种时候节外生枝。
但朱红显然不信。中午下班时间一到,她便立刻去药店买了退烧药和感冒药,又去粥铺买了清淡的午餐,匆匆赶往路远的住处。
路远挣扎的打开门,
映入朱红眼前的是脸色潮红、眉头紧锁、显然正在忍受不适的路远时,
她心疼得差点掉下眼泪。
“您怎么病成这样也不说一声!”
朱红急忙放下东西,用手背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烫得吓人。
她不由分说,扶起路远进了卧室,帮他脱下外套,盖好毯子,又去拧了湿毛巾敷在他额头上。
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致,带着不容拒绝的关切。
路远在昏沉中,感受到额头上冰凉的舒适和身边人忙碌的气息,意识有些模糊。
他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样细致地照顾过了。
林静的决绝离开,金茹的身处险境,柳晴的公务繁忙……这种病中脆弱时刻的温暖,让他坚硬的心防出现了一丝裂缝。
朱红喂他吃了点粥,又看着他服下退烧药。
药效很快发作,路远沉沉睡去。
朱红没有离开。
她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看着路远沉睡中依旧紧蹙的眉头和疲惫的面容,心中充满了怜惜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这个男人,背负着那么多,强大得让人仰望,此刻却脆弱得像个孩子。
她只想就这样守着他,保护他。
夜色渐深。
路远在睡梦中似乎陷入了噩梦,身体微微颤抖,口中发出模糊的呓语,额头上再次渗出细密的汗珠。
朱红心疼地俯身,用毛巾轻轻替他擦拭。
就在这时,路远忽然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很大,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的眼睛没有完全睁开,眼神迷离而脆弱。
“别走……别离开……”
他喃喃低语,分不清是在对谁说话,是林静?金茹?苏晚晴?还是柳晴?还是仅仅是病中的呓语?
朱红的心猛地一颤,手腕上传来的滚烫温度和路远从未展现过的脆弱,像一道电流击穿了她所有的理智和矜持。
积压已久的爱慕、崇拜、心疼在这一瞬间彻底决堤。
“我不走……我就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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