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郡王府的书房内,烛火跳动,映着胤褆阴沉的脸色,
桌上摊开的是一份关于太子近日协理河工、颇得赞誉的奏报抄录,
字字句句都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
皇阿玛对太子的倚重肉眼可见,
不仅亲自照看了毓庆宫那对龙凤胎好些日子,
如今更是将越来越多的实务交到太子手中,
漕运、税赋、乃至部分军务……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实打实的权柄!
“皇阿玛这是要把整个大清江山都提前塞到老二手里吗?”
胤褆猛地将抄录揉成一团,狠狠掷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
要知道差事就代表着权利,
可总共康熙下放的权利就那么多,
太子手上权利大了,旁人的便少了。
但,凭什么?
“凭什么?”胤褆忍不住大吼了一声,
“论长幼,论军功,我哪点不如他?就因为他是仁孝皇后肚子里爬出来的?”
他越想越气,在书房里焦躁地踱步,
最终一脚踹开挡路的圆凳,低吼道:
“备马!去明珠府!”
夜色中的明珠府邸早已不复当年的门庭若市,显得有几分冷清,
自从索额图致仕后,康熙几番暗示,明珠也识趣地逐渐淡出朝堂,
如今只顶个虚衔,在家颐养天年。
听闻直郡王深夜到访,他心中便是一叹。
书房内,仅一盏孤灯,
明珠穿着常服,须发已见斑白,精神却还算矍铄,
他看着进门后便一脸郁愤、连礼数都顾不周全的胤褆,默默挥退了奉茶的仆人。
“王爷何事如此焦躁?”
明珠的声音平稳,带着历经沧桑后的淡然。
胤褆几乎是咬着牙,将太子的近况和自己的不忿倾倒而出,语气酸涩无比,
“……如今他可真是风头无两!差事、子嗣、名声,什么好处都让他占尽了!皇阿玛眼里,如今怕是只剩下他一个儿子了!舅父,您就真看着?我们多年的经营,难道就这般付诸东流?”
明珠静静地听着,
浑浊却依旧锐利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一手扶持、寄予厚望的大阿哥。
待胤褆说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透着无力回天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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