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丈夫死得早,花信之年才遇上徐谓,距今满打满算不过才六七年。徐谓往常只偶尔去自己那里一次,没想到上个月他日日歇在自己房中,她竟又有了身孕,徐老夫人还破格让她带着女儿进了徐府,真真是喜从天降,对她们母子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徐家的大门,她当然是想进的。在这里不愁吃不愁穿,更不用去担心那些宵小之辈进了院子,也不用为了生计奔波,哪里还需要日日起早贪黑磨豆腐。
现在她只想好好伺候夫君,替他诞下麟儿。虽然雨儿一直叫他爹爹,但是她毕竟不是徐家的女郎,她也不敢奢求雨儿能改姓徐,入徐家的族谱,只盼着到时候蹭着徐家一点光,给她寻门好亲事,嫁个好夫君。
“娘,徐世子院子里是不是还有一门妾室?”祝枝雨上前搂着美妇的胳膊问道。
[1]摘自陈亮《水龙吟·春恨》
第59章雄风啊,疼,哥哥
“是,好像听说并不得宠,世子日日宿在军营,很少回府。”
“娘,你再给我讲讲世子爷的事吧,免得女儿再次冲撞到他了。”豆蔻少女的眼神扑闪扑闪的,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少女的脸颊不如她娘那般白皙,应该是遗传了她早死的亲爹。此时她的半张脸上有一个巴掌印,手腕上还有她娘抽的红印,她却像是不怕疼似的,对那些伤痕不管不顾。想来也是皮实,被她娘亲抽惯了的。
祝寡妇对她自然知无不答,她也害怕这女儿冒冒失失的性子,再冲撞了府上的哪位贵人。这里的人哪一个都不是她们娘俩招惹得起的,看来赶明儿还得叫徐郎替她寻一位教导嬷嬷才是。
徐青章确实不打女人,不凌辱妇孺,可一旦涉及心肝儿,他内心就像有一团火似的,烧得他失去理智,哪里还管对方强大还是弱小。
除了那晚和明棣打了一架,他还日日在军营里锻炼那些新兵,是以他身上的伤好得很慢,旧伤叠加新伤,伤痕纵布。好在他一袭黑衣遮住了那些不堪,娇娇儿瞧不见他的狼狈。
…………
明棣当天也得知小狐狸的手帕交要和她共寝,气得他立马砸了手上的瓷器。他虽不至于像肖婉蓉那样无能狂怒地狠狠发泄一通,可他也是人,也有喜怒哀乐,也会生气。
心想那奸夫真是无能,连个女郎都赶不走,小狐狸整整一个下午都和林书嫣牵着手。
瞥到地上的碎片更让他心烦意乱,胡思乱想,男子目光逐渐变冷,酸涩和恼怒的情绪在他内心深处膨胀着,但这般情绪却无法宣之于口。
走了一个谢应寒,又来了一个林书嫣,没完没了了是吗?他就应当把她囚起来,锁着她,哪也不让她去。男子的眼中满是狠厉,攥紧拳头猛地一拳砸向了桌面,木桌哪里能承受他的滔天怒火,顿时就发出几声震裂的声音,被砸成了两瓣。
桑度是真心疼啊,那瓷器,那桌子,可都是上好的东西。主子这几天不能见凌小姐,先是去库房寻了块玉给她雕了对天鹅,凌小姐很是欢喜。主子也被激发了做手工活的潜能,这几日又学着做了套镂空编织牡丹花瓷,可还没送出去呢,就被砸了,这番心意女郎怕是永远不能知晓了。不过也不用他惋惜,许多年后女郎对他主子的平生经历事无巨细,都了解了个清楚。
方才飞花来禀报消息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果然殿下听了凌小姐今日的情报后,登时就火冒三丈,比上次和徐世子比武还生气,哪里还有半点温润儒雅的气质。
但他也能理解,男人和男人之间还能决斗,还能耍心机赶走。可女子呢,一不能打,二不能骂。那人还是凌小姐的手帕交,万一伤着她了,到时候凌小姐一恼,主子怕还是要伏低做小哄着她。
他当初去简州查凌家的时候,就了解这对姐妹花非常要好。但后来凌探花去世后,林老爷不让林小姐和凌小姐走动,两家也慢慢淡了往来,他当时也就没把她放心上。可没想到这两人如今见了面还要同榻而眠,女郎的友情真是坚不可摧。
“林书嫣那个未婚夫呢,他不是也在京城吗?”明棣这会被气到头疼,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只想找个人把那女的从小狐狸的身边弄走。
“林小姐那位未婚夫只考中了个举人,但他才疏学浅,排名很靠后,目前正在鹿羽书院当正式教谕。”
“长得如何,林书嫣可喜欢他?”
桑度心里犯嘀咕,他也没去查这个啊,“属下不知,只是属下猜测,林小姐应该并不怎么喜欢他,林老爷倒是挺属意他。但林小姐应该,应该更喜欢凌小姐。”
只见侍卫说完最后一个词的时候,上首的男子就抬腿踹开了那两瓣木桌,恶狠狠道,“是了,徐青章长得不俗,衣冠甚伟她都瞧不上,怎么会喜欢她那个普普通通的未婚夫。”
桑度跪在地上惶恐不已,他以前是听说过宫里有侍女对食磨镜的,但林小姐应当不至于……
“叫谢应寒去缠住她,事成之后本王许他谢家女眷恢复良籍。”
明棣当然知道林书嫣不喜欢女人,可他就是嫉妒,小狐狸是他一个人的,她只能想着他,念着他。莫说是旁的男子,就是女子也不行。
…………
兰姝确实和林书嫣拉着手逛了一下午,不过多是在给她买东西。林家祖祖辈辈都是做生意的,林书嫣的小金库自然很是可观。徐青章给她买一对耳坠子,林书嫣就买两只金簪子,什么都要攀着来。以至于兰姝回到凌家时,小瓷手上全是他俩给她购置的金银玉器。
林书嫣睨了一眼一旁的男子,眼中满是得意之色。这人幼时就爱和自己攀着对姝儿好,过了这么多年都没变过。他以前去简州时,还时时要避开自己,就为了和姝儿单独相处。可笑,他才去过几次?还不如以往她一个月找姝儿的次数可观。
她虽在简州,可前不久也耳闻他房中有一门妾室,觉得甚是不可思议,还以为他是移情别恋了。可今日一见,又觉得另有隐情,怕是家里强塞给他的。也是,他若敢负了姝儿,自己定要给他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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