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此刻笼罩河滩的金芒,绝不可能是涅槃化道的光芒,无名女人察觉到这些的同时,我也察觉出了,在灰尘和雾气飘渺的河岸上,目力不能远及,可我能看见搁浅在岸边的莲花木像,金光璀璨。
莲花木像原本就有黄金般纯净又尊贵的光,只不过这个时候,神木的金芒仿佛扩大了无数倍,无论再浓密的灰尘和雾气,都阻挡不住金芒的透射,
莲花神木的金芒,好像是普照大地的圣光,金辉映照河岸,让我刚刚恢复过来的视线,又一次的朦胧不清,恍恍惚惚。
“我知道……是你……”无名女人的身躯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了一下,这一瞬间,她脸庞上面的表情,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了难以言语的迫切和渴望,唰的一下子转过身,脚步还没有迈动,却已经用力的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神木的金辉驱散了沙尘和水雾,在金辉缭绕之间,我模模糊糊的看到,巨大的莲花木像里,慢慢的坐起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衣着质朴,璞玉无华,但他有一种令人生畏的尊严。就好像是一个统领九州河川的王者,不怒而威,让任何人都不敢轻视亵渎。
我的视线混乱,脑子也跟随着视线一起陷入了不可自拔的纷乱中,所有的记忆好像全部被驱散出来了,在脑海中搅动成了一团。但在这些凌乱又复杂的记忆里,我清清楚楚的回想到了当初在古石洼的时候,自己曾冥想出的那一幕。我冥想过昔日的禹王,仿佛一个穷途末路的不世英雄,孤单的,无助的置身于偏远的古石洼,继而自刎。
而此时在一团金芒里,从莲花神木中缓缓坐起的那个须发皆白的人,赫然就是自刎于古石洼的禹王的影子!
禹王虽然自刎于古石洼,但他在古石洼只留下了一抹神血,而禹王的遗体,却不知下落。
一切似乎在这时有了确凿的答案,这尊巨大的莲花木像,漂流于大河不知多少年了,它看似是一件阻挠天崩降临,镇压河眼老井的圣器,但实则,它是禹王的棺椁!!!
难怪!我在糊涂中又像是灵光顿显,莲花神木是上古轩辕大帝种植的一株神木,世间无双,但时光荏苒,它的神性,已经被岁月磨砺了大半儿,而河眼老井里那颗蓬勃挣扎跳动的血心,是上古战神蚩尤之心,蚩尤曾经先后和轩辕大帝,禹王为敌,尽管落败,却依然是实至名归的兵主战神。
一株神性消退的神木,决计压制不住蚩尤血心,只不过因为神木同时又是禹王的圣棺,才让莲花木像无可匹敌。
是了,是了,一定就是这样!我使劲睁着眼,想要在混沌飘渺之间把金芒里的情景看的更清楚一些,可是金芒之内,好像一个与世隔绝的小世界,天人两隔。
莲花神木的秘密,水落石出,但我心头疑云不减。当初神机道人的推演,难道有误?神卦门先天六十四卦是绝学,推演过去未来,无不灵验,可禹王的遗体,分明葬在莲花木像里,那么九棺中,又葬的是谁?
“你终于肯见我了,是不是……”无名女人忘乎所以,在禹王的身影从莲花木像里迸现的一刻,她就无法自定了,像一个失魂落魄的人,不顾一切的飞奔向那道须发皆白的身影。
须发皆白的身影在莲花木像上起身站直,又抬脚跨到地面。他的脚步稳健,一步迈出去,就像一座落在河滩上的山。
无名女人在奔跑,须发皆白的身影顿了顿,又迈动脚步,朝她迎去。
这是禹王,中古的圣王,为治水奔波一十三年,三过家门而不入。追根溯源,禹王才该是我们河凫子七门真正的始祖,七门中人,无论老幼,都是禹王的门徒。
他走的不紧也不慢,身躯带动风云,每走一步,他满头的白发,好像是变黑一缕,脸庞上密布的皱纹,也弥合一丝,在金芒散放之中,不出十步远,他的头发全都黑了,沟壑万千的皱纹亦一道一道的抚平。
他并没有出众的相貌,即便回到盛年时期,依然质朴平实,但他的沉默中,有不俗的英武之气,有容纳山河的胸襟和眼界。
“你肯见我,你忘不掉我的,是不是?”无名女人已经奔到了禹王的身前,她仿佛在狂奔中落泪了,但停下脚步的时候,她又在笑,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禹王,像是要把自己心头所有的话,在这一刻一起说出来:“你本不会被逼出大河,只是你知道我来了,你才肯出现,是不是?告诉我,是不是?”
禹王的身影,一言不发,他满头的黑发在河滩的风中飞舞,衬托着一双静如大渊的眸子,镇定如山。
我不知道是自己眼睛花了,还是看错了,亦或在混沌不清中失去了判断,我只是隐隐的感觉到,在禹王沉静的眼神之后,是一片一片接二连三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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