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侍卫道:“主君不在。”
“急,急!”那军使上气不接下气,问清了成肃的所在,转头又要往外跑,冷不丁身后有人道:“等等!”
成之染一袭皂衣立于廊下,没几步来到那军使跟前,道:“给我便是了。”
那军使看看成之染,又看看侍卫,眼神闪了闪,禁不住把信匣往身后藏。
成之染有些不耐烦,一把扯过来,从里边取出封书信。
熟悉的字迹入目,她呼吸一滞,惊喜道:“竟是三叔的来信,难道还不准我看?”
她一边拆信,一边往屋里走,那军使犹豫地跟在后头,正局促不安,眼前的身影却冷不丁停下。
他小心抬头,只见那面容坚毅的女郎呆呆地站着,灵动的凤眼失了神采,莫名的情绪在眸中酝酿。而她拿着信的那只手,早已颤抖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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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肃前脚刚踏入书斋,便敏锐地察觉哪里不对劲。成之染枯坐窗前,缓缓地转头看他,神色竟苍白凝滞。
“狸奴,怎么了?”成肃心一跳。
成之染目光一动,成肃随之望去,几案上铺展着一纸信笺。
成之染声音发着抖:“阿父,三叔生病了。”
第196章病归
这封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家书,是成誉亲笔所写,信中并未详谈自己的病情。然而他在信中说,要辞去荆州刺史之职,回京养病……
成肃皱紧了眉头,翻来覆去地翻看这封信,生怕自己识字少,会错了兄弟的意。
他喊那军使过来,问道:“三郎君可交代什么了?”
军使道:“县公嘱咐小的将家书送到,还有封奏疏,午前已送到宫中。”
成肃一颗心坠到了谷底。
成誉是什么人物?未及而立之年便出任荆州刺史,身担重任,驻守一方,何等的风光荣耀。若不是病重难行,他岂会离开荆州?
似这等大事,成肃不敢向母亲隐瞒。温老夫人闻言险些一口气没上来,强忍着没落泪,瞪大眼睛道:“让他回,让他回!荆州不是个养人的地方!”
既然已到了不得不回京的地步,成誉的病情可想而知,众人都心知肚明,可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成誉上表辞去荆州刺史之职,也在朝中掀起了轩然大波,仿佛一只穿云箭,惊起林中鸟。成之染不关心这些,荆州不荆州有什么要紧,她只想阿叔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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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成誉抵京那一日,骄阳似火,酷暑难消。堂堂荆州刺史卸任,称得上轻车简从。
成之染随成肃在府外迎接,见侍从将成誉从车上搀扶下来,那高大的身躯似不如往日挺拔,行动之间更显出几分单薄。
饶是成誉强打精神,脸上的病容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
兄弟二人相顾无言,半晌,成肃开口道:“母亲盼着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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