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喻观寒和赵主任殿后,符叶放心抓着温浊玉开溜。
“咱们走,急事,不能错过。”
喻观寒叮嘱她记得晚上回家吃饭,符叶点点头,托住温浊玉的背,助力她蹬住铁管,吭哧吭哧往上爬。
链条在曲折的管道里为她们引路。
如果没力气爬,也可以抱着链条,任由它传送带似的缓慢向前。
哗啦啦的锁链摩擦铁管声中,符叶看向前方的温浊玉,她腰间的斜挎包总会撞到管道,发出噪音,她觉得,应该给温浊玉心理准备。
“你知道我要带你去哪儿吗?”
“去哪儿呀?”
“去找姚五斤。”符叶声音压低,“但是咱们必须要快,必须要在今晚十点半前,跟她说完你想说的话。”
听起来十分古怪,怎么见面还有如此精准的时间限制,但温浊玉来不及细究。
虽然不知道符叶是通过什么渠道找到姚五斤的,但想到能见到老朋友,温浊玉还是微微合眼,掩住期待。
再睁眼时,温浊玉双眼充满斗志,大喝一声,开始猛猛攀爬。
温心疗养院规模不大,占据临街居民楼的底三层。
符叶和温浊玉到达时已是晚九点,这时间段,老人都已陷入睡眠,疗养院夜间熄灯,管理员自然不会放她们进去探望。
“两位有事儿明天再来。”
温浊玉央求许久,那管理员才叹气翻开记录簿,头也不抬询问:“你来探望哪位老人?”
“姚……”
“姚芹娟。”符叶补充。
“探望她呀,你们是亲属?”
看到管理员的反应,温浊玉忙问:“有什么问题吗?”
“姚芹娟的生活费已经欠半年没交了,之前你们留的家属的电话根本打不通。”管理员叹气,“我们这温心疗养院是私人开的,老
板本来还说,这月末再打不通的话,我们就只能报警找姚芹娟的家人了。”
温浊玉没有任何的犹豫,打开手机:“欠多少我来交。”
“啊呀,这么晚我们的财务都已经下班啦,这…你交的话没法开收据或者发票的。”
“我不需要发票,我只想今晚见见她,行吗?”
管理员念念叨叨说着什么,温浊玉压根没有听到。
她有些鼻塞地注视着养老院接触不良的白炽灯,它频闪后常亮,照亮逼仄的室内,看起来整洁的原因只怕是没什么家具。
电视仍是老式的笨重机型,需要拨动按钮来调台,兴许就是摆设。
温浊玉心底滋生友情版的“近乡情怯”,这是她经冬复历春,找寻多年的朋友。
几乎是见到姚芹娟的瞬间,温浊玉就意识到符叶说的时限是指什么,是姚五斤生命的时限。
头发花白稀疏的姚芹娟今晚毫无睡意。
正看着天花板发呆时,室内突然亮起,她浑浊的眼珠望向三人,其中两个都没见过。
“你们聊,等会儿走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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