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吧。”
少年坐在沙发处,手指一转,平静着示意。
平淡如水的语气,就仿佛扔掉的是无用垃圾,而不是他最常用又钟爱的定制钢琴。
管家欲言又止,最后也只好恭敬点头。
“我现在就安排。”
顾叙牵唇一笑,眼底渐渐覆上温度,却没有再开口说话。
门虚虚合好后,偌大房间恢复至初时的冷清。
他想起刚才种种,不由得失声一笑。
失控只在一念之间,却宛若雪融瀑布,越发不可收拾。
可他知道不能。
因为这场无声角逐,猎者都在伪装蛰伏,谁先失控谁就输。
结束对话后,几人回了家。
阮时刚刚出院,身体尚未完全痊愈,从阮母三两句的话来看,是在反复央求下这才出了门。
没想到会遇见这些波折。
她后怕似摸了摸小阮时苍白熟睡的脸颊,正欲轻手轻脚时,看见他小拳头紧握着什么,呵护似珍宝。
阮柚站在一边,顺着目光一看,瞥见那指缝垂下银色小铃铛。
这么喜欢吗?
走出房门后,阮母温柔一笑,“这是你以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阮柚眼睛眨了眨,怕露出什么陷,很快哦了声。
想不起来,应该是原身送的吧。
“有一次不小心丢了,他哭的不行,怕你因为这个不理他,最后终于在园子找到,脸弄脏兮兮像只花猫。”
花猫这个形容很形象,阮柚安静翘了翘唇,顿了下,“是么。”
记忆恍惚钻入脑海,一望无际的原野,小男孩握着铃铛摇来摇去,开心都写在了脸上。
尔后,有她的声音响起,从矮树一跃而下,咬字冷漠,“我只是弄些零花钱罢了,你这么开心做什么。”
至此,记忆颜色沉寂成灰白。
阮柚舔了舔发干的唇瓣,站在那里,莫名几分不自在。
得,又是原身之前做过的事。
头顶的长条灯管泛着清白光亮,跃在袅袅腾雾的热茶上,多了些市井温情。
阮柚接过阮母递来的热茶,垂睫抿了抿唇角。
温度缓缓化开,透过掌心纹理,渗入流动的脉络,很快驱散冰凉。
对方,怎么知道她有些渴了。
两人的谈话因着一个电话戛然。
她抿了两口热茶,凑身朝桌面上的手机屏幕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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