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谢积玉结束跨国会议之后已经是晚上八点,他坐在黑暗的办公室里,没有开灯,唯有落地窗外高楼大厦的灯光冷冷地映了进来。
他望着外面的夜景,面上几乎没有表情。
或者说,那几乎是一片空茫。
lissa敲了敲玻璃门:“谢总,您在吗?”
“进来。”
lissa进来打开了灯,手里拿着两个文件夹。
谢积玉看着她:“检测有结果了吗?”
lissa点了点头,小心谨慎地开口:“刚刚才出来。药理中心那边说,那确实不是维生素。”
谢积玉那支心爱的钢笔,焦躁地在他修长的指间转来转去。
“是什么?”
“是……是避孕药。”
钢笔猛地脱手,越过桌面砸在地板上,墨汁很快漏了出来,在灰色的地毯上蔓延。
lissa几乎不敢去看谢积玉的表情。
她作为谢积玉的助理,其实很少会接触到他的私事,大部分都是公司的工作。
所以这段时间,她竟然出现过好几次不知所措的状态。
先是知道方引跟谢积玉的关系不一般,后来知道他们俩居然早就结婚了,现在,更是得知老板的老婆一直在吃避孕药,而且老板……
lissa硬着头皮,悄悄地看了看谢积玉。
只见他很沉默,双手撑在办公桌上,目光没有焦距地落在面前地毯的那块黑色的污渍上。
……而且他,似乎并不知道方引一直在吃避孕药,看来他们夫妻之间对此并没有形成过共识。
半晌,谢积玉才对lissa伸出手,暗哑的嗓音响起:“我看看。”
lissa心领神会地把两份资料放在谢积玉的面前:“这是公关部的黄部长亲自写的两份集团声明,内容严格贴合您给出的两个方向,您看要用哪一版呢?”
谢积玉这次停顿的时间有些久。
两份声明差不多长,内容确实写得清楚而简洁,完全符合谢积玉的要求。
他的目光在两者之间飘了很久,久到lissa觉得自己的脚都开始有些发麻。
这两份声明的需求都是谢积玉下发的,他对里面的内容再清楚不过了,难道是觉得哪里写得还不够好,需要改吗?
lissa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谢积玉缓缓地抬起手,按在其中一份声明上。
“这个,明天中午12点,准时发。”
第88章
方引动了动。
他闭着眼,按照往常的习惯下意识地往枕头边摸索。
只是这次他没有摸到自己的手机,而是摸到了一堵柔软的皮质墙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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