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这样想,那是最好。”崔妙常罕见没有再说些其他戳她心窝子的话:“要你真打算不干,食言于荣家,贫道可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给荣大贾赔礼道歉。”
听此,羽涅道:“师叔又要去哪家做法事?是上次未完成仪式的张屠户家?”
崔妙常平日里忙得不可开交时,基本是因为法事,她便顺着这个特性问了。
崔妙常启唇:“你张师兄师父重病,恐怕时日无多,我得赶去岭南看望她一眼。”
“黄师伯何时竟病到这种地步?”羽涅知晓,她这位黄师伯常年身体羸弱。但三年前她见其时,面上无病容,身子骨也硬朗。
却不成想,三个春秋人居然已病入膏肓。
她要是没记错,对方才而立之年出头,三十有三。
她平复了半天心情,才从震惊之中寻回自己的声音:“那师叔和张师兄,准备何时出发?”
“明日天未亮就走,我们赶时间。”
那边已到烛火微时,听到他们二人出发时间如此紧凑,她也理解。
这样紧要关头,自是不敢耽误一点,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候。
崔妙常继而道:“观中之事,我已全权交由琅羲打理。”她看向羽涅:“阿悔与刘婶我倒不担心,你要好好听你小师姐的话,多配合她,不要惹她生气。”
“师叔把心放到肚子里,我怎会和小师姐吵架。”她保证道。
“那就好,我这一去来回得耽搁一个月。”崔妙常看起来还是放心不下他们几个,颇为忧愁:“有无法解决得事,你们先去找荣大贾,他要仍解决不了,你们就告诉对方,等我回来再说。”
立于她身后的琅羲,与面前的羽涅都郑重点了点头。
“那师父的路引怎办?此去南方,没有路引,怕是连州城都无法进去。”琅羲细心道。
崔妙常早有应对之策,也顾不得子竞跟谢骋这两位官家人在,利索道:“眼下天色还不晚,只能快马加鞭进城一趟,给县府的人些好处,让他们行个方便。”
羽涅有所顾忌,不像崔妙常这般豁达,但她的忧愁并非多余:“可那县府人要是狮子大开口怎办,平日讨张路引都要百般刁难推三阻四的,不肯立即给人。何况这会儿咱们还是加塞,他们定会要的更多。”
她所言极有道理,县府那群人贪如饕餮,趁火打劫也符合他们作风。
子竞闻言,出声道:“观主尽管遣人去便是,就说是我的吩咐,教他们速速将路引备妥当交与你。”
众人看向他,有人愿意出头,崔妙常也不客气:“如此甚好,那就多谢校尉大人相助。”
“观主客套,我在贵观住着,帮个小忙理所应当。”
说完,他偏头传令卢近侍:“过会儿,你跟道观里的人一同去。”
“遵命。”
路引的事轻而易举解决,崔妙常他们不再担心其他,于是转身回屋收拾东西去了。
随卢近侍一同去城内的是阿悔,琅羲在前头大殿盯着,免得香客来了见观里无人。
刘婶端着煎好的药往药房去,抢不下活儿的谢骋只得在后头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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