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自污”以安君心的行为,历史上比比皆是。
这样的好处,不只有一个,向皇帝示弱的同时,也能麻痹士族。
严岳以为,看他赢得这样不易,士族会消停些。
他还是高估了士族的野心,他这样“示弱”,只会让这些人觉得,这是他们的机会。
高、王、陈三人从家族书信中得知战报情况后,他们才会暗中谋划,欲在战场上给严岳制造麻烦,报先前不能混军功之仇。
获悉这几人布设眼线之事,严岳倒不担心战场真实情况会被泄露出去。
作为掌握全军统帅,整个战场所有战报会送往他这里,再由他整理送往朝廷。
因此即便是左中右三军,也不知道彼此间具体情况,只清楚自己所在局部战场情形,具体其他调令皆要听从严岳安排。
身为皇亲的段廷宪,更是远离主战场,他更没机会泄露战场信息。
所以就算高、王、陈三人布了眼线,至多只能窥见一隅战况。
严岳得知此事,却有了其他想法。
光是战报示弱给朝中看还不够,他得让这些人“眼见为实”。
于是他将计就计,要演一出战局艰难的戏给他们看,一来让士族觉得他战功无望,此战难赢,降低他们的防范之心,二来同时通过他们的口,将这些话传播出去,好让天子更安心些。
但这只是其二,其三待候崇安出动,可影响左贤王部部分精锐回援,从而为中路、右路军分散些许压力。
三个目的驱使下,他故意下发了一道密令给距离敌军要塞不远的侯崇安,命令其率麾下佯攻三注陉。
三注陉原有休屠汗国两万铁骑驻守,但前两日,他得知此地的精锐已被调走大半,攻击这里不会有危险。
加上不久前他们部分粮草被烧,选择这里会让士族相信,他们是为了抢粮。
“但问题就出现在此。”谢骋道:“候将军原先打算率部至三注陉佯攻一番,烧杀做足样子,即刻后撤。”
“谁知等他们到了,却发现对方兵力远超预期,他们陷入重围,再想撤退为时已晚,麾下八千精锐,连同两名副将,全部战死。”
谢骋越说越激动,几乎咬牙切齿:“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害得候将军遭此劫难!”
“密令经由谁手,谁便最有嫌疑。”桓恂斩钉截铁地说。
“可大都督写密令时,只有我、越石在场。密令是越石送的,他和我同期进入北崖军,大都督待他不薄。谁都有可能背叛,唯独他不会。”
“我看他会得很。”
桓恂站起身,从案后踱步而出:
“他是南殷人,当年只因义父救他一命,便投奔北崖军。这些年他确实对义父忠心耿耿,但我记得,他跟候将军可是有过过节。”
“大人的意思是,越石故意将情报泄露给休屠汗国,借刀杀人,害死候将军?”谢骋一脸不可置信。
“南殷虽在暗中支持休屠,但以桑越石的性子,连娶妻都非南殷女子不可,他未必会直接投靠休屠。”
桓恂语气渐冷:“我看,他多半把情报递给了南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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