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只怕,苦了沈道长……”
宋蔼思绪至此,不由问起样土之事的后续进展,她担心琅羲既已应诏入宫,此事不知是否还能继续推行。
羽涅示意她不必忧心,进而解释,昨夜琅羲与赵云甫深谈至很晚,她在御前已求得一个承诺,三州匪患未平之前,绝不入宫。
有些话,琅羲没有藏着掖着,她对赵云甫言明,如果此时她受册入宫,天下人将如何看待他们这些出家人不说,在百姓眼中她为民请命之举,不过也成了博取名利的矫饰。
虽说世间虚名,何足挂齿,但重要的是,修行之人渡世济人,本出尘心,一旦卷入恩荣,易招世谤,更损及天子圣明。
她想暂缓婚仪,待匪患肃清,百姓得安,再论宫闱之事。
如此,不但成全君王体面,亦守道心清净。
唯有江山安稳百姓安居,才是真正可信托之重。
此事越讨论下去,羽涅越觉得不能放任琅羲的决定来。
“不行,我要去小院看看,当面劝说小师姐,不能让她进宫。”说着,她就要去换身衣服,打算往琅羲住的地方而去。
宋蔼一把拦住了她,说以赵云甫的性格,琅羲所住的小院附近,恐怕已有御马监或者武卫营的人守着。
这一刻起,琅羲的身份不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道家人。
这会儿,恐怕礼部跟道录司的人都已往怀远去了。
方外之人要成亲,首先要脱离道籍,这些需要道录司主持,礼部则要调查清她的身世。
可这样一来,琅羲跟徐景仰订过亲的事,不就容易暴露?!
事不宜迟,羽涅让宋蔼备好马车。
宋蔼:“公主急匆匆是要去哪儿?”
羽涅头也不回,翻着自己的衣物:“去武卫营,找徐直阁。”
*
泓峥馆距离武卫营在外城驻扎的地方,有一段距离。
宋蔼先上前掏出令牌,跟营帐外的守卫交涉一番。
得知她们是来找徐采,又知车上坐着的人是公主。
那守卫脚步匆匆,立即进去禀报。
没多大一会儿工夫,身着甲胄的徐采,略带倦容地从里面出来。
羽涅并未下车,以她的身份让徐采站在马车跟前说话,那也绰绰有余。
碍于有关琅羲的事太敏感,加上他们并非真正的公主与臣子的关系,她邀请他到车中一坐。
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在营帐附近,马车的门敞开着,其他人也不会多说闲话。
徐采弯腰进了车内。
他隐约猜到她的来意,不等她先开口问,他率先道:“阿羲与天子的事,我已知晓……”
他坐得板正,神情说不出是悲伤还是愤怒更多:“都怪我,如果当初我阻止她不去面圣,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出现。”
见状,羽涅能理解他心中的懊悔,她又何尝不是。
她嘴唇动了动:“事已至此,赵云甫的决定恐怕难以收回……小师姐要成为赵云甫的妃子,礼部按流程,会先查清小师姐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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