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虑到眼下不是追究这些问题的时机,他们暗自想着,而今只要做到表面井水不犯河水,不给羽涅带来麻烦的好。
“桓大人言重。”琅羲略一停顿,随即温和回应:“在怀远之时,原是大人职责所在,个中原因,我等明白。”
桓恂颔了颔首。
须臾,他问起徐景仰的事:“沈道长来,可见过徐著作郎了?”
琅羲摇了摇头。羽涅将徐采的话,补充给他说了一遍。
秘书省跟中书省政务没有交集,他又时常告病不去朝中,有需要他处理不可的事,也有专门的人送到机衡府来。
听闻徐景仰被派去了徐州,他道:“徐著作郎为人恪守职责,又是一表人才,清风两袖,温文儒雅。”
“我虽与他只见过一面,但不难看出,他确实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他语气闲闲,像在拉家常:“将来二位成婚,可别忘了告知我一声。届时我也好备份薄礼,去讨杯喜酒喝。”
羽涅抢在琅羲前头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不信:“桓大人日理万机,当真有空去?”在她看来,这话十有八九是托词。
闻言,他目光落在已然入座的她身上,唇边勾着笑意:“小娘子若有空去,我自然有空。”
无外人在,他又像之前那样叫她。
她抬眼撞进他含笑的目光里,他眼眸沉黑,让人一眼望不到底,添着戏谑,偏又看得那样认真,好似那句应答不是随口调侃,倒像是郑重允诺。
脸颊“腾”地涌上热意,羽涅垂下眼睫,遮住眸底一闪而过的失措。
他见她垂眸避开视线,摩挲着杯沿的指腹无意识停下,心头被一种从未有过的怊怅之感挤压着,随即又被他顷刻压下。
这样的感受,他不曾有过。
免得气氛变得怪异,羽涅忙扯开话头:“咱们还是别光顾着说话了。”
她理好情绪,眼神重新镇定自若投向他:“我们在隔壁定了雅间,就不做过多打扰。我带我师兄师姐先过去,先行一步,桓大人。”
她叫他又变得客套起来。
内心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称呼,远没叫他“桓恂”听起来顺耳。
不等她起身,他却开口:“好不容易再见沈道长与阿悔道长,当年我在观中叨扰了那般久,如今到了建安地面,不得好好做个东。”
“今日这顿饭,不得让我来请。公主及二位道长,就当是给我个薄面。”
根本不给羽涅开口推脱的余地,他扬声朝门外唤道:“来人。”
在外的小馆应声而入,垂首等候吩咐。
他看着羽涅等人,接着对随从道:“先让我的客人们点几道合心意的,剩下的,把你们这儿的招牌菜都来一遍。”
见他都说到这一步,羽涅等人也没再好意思坚持拒绝。
于是点了几个菜。
重月楼上菜丝毫都不耽误,没过多久,所有菜都上齐,满满当当摆了一桌。
他们移步到圆桌前坐下。
席间,羽涅说起明日观星宴之事。
桓恂本没想着去,但考虑到所有皇室宗亲,包括此刻身为公主的她也都会到达时,他便打消了此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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