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楼厌收了灵力,顺势坐到床边将衡弃春揽到怀里,盯着他师尊额头上那曾明显的汗珠,问:“师尊,好点儿了吗?”
衡弃春没有办法说话。
方才那阵干呕耗费了他太多的体力,此刻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提不起来,只能浑身瘫软地伏在楼厌腿上,胸腔仍在一起一伏的震动。
但此刻小腹温热,楼厌渡进来的灵力还在他的体内游走,那种不适感倒也的的确确减轻了很多。
衡弃春轻轻地呼出来一口气,闭着眼睛轻轻地“嗯”了一声。
得了这道细弱蚊蝇的闷哼,楼厌那颗慌乱至极地心才算勉强安定下来。
他不敢再喂衡弃春吃东西,看他这副病恹恹的样子,也不敢放任他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只好就着这样的姿势将人揽在怀里,一边观察衡弃春的反应,一边轻轻地晃他。
时间就此被拉得很长,窗外光影挪动,阴霾的云层使天色忽明忽暗,不多时就从日中挪到了下午。
衡弃春已经又不知不觉地睡了,只是睡得不太安稳,梦中也紧紧蹙着眉心。
楼厌就一动不敢动地揽着他,怕将他吵醒,一时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即便手臂酸麻了也不敢乱动。
他其实没怎么照顾过人,更不知道该怎么照顾一个不会用灵力的衡弃春。
眼下不在十八界,他在甪端门里结识的人脉全都用不上了,更不能像之前一样通过“妖耳消息树”向别的妖兽求助。
他盯着衡弃春沉睡的侧脸,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人紧蹙的眉心上,开始恍恍惚惚地想——他还是一头小狼崽子的时候,在外贪玩被蛇咬了,他娘亲是怎么照顾他的来着?
一院积雪寂寂,楼厌的思绪不由地被飘到两百多年前。
那还是虎族没有出现的时候,他们狼族占据了一整座灵山。
楼厌年幼无知,趁着其他的狼外出打猎便溜出山洞巡视了一下自己的领地。
后来就被蛇咬了尾巴。
那蛇大概有毒,楼厌惊叫着跑回山洞,不到晚上就开始高热昏厥,被娘亲将浑身上下的毛都舔了一遍才算有所好转。
对了,舔舐。
楼厌懊恼地一拍脑袋,他怎么险些把这个忘了。
衡弃春是被自己后颈处传来的痒意弄醒了。
“唔……”他无力地躲了一下,只觉得后颈上像是有一条滑腻闷热的东西在挪动。
痒死了。
“师尊醒了?”楼厌察觉到衡弃春的动作,连忙停下舔人的动作,垂头问衡弃春,“现在有没有舒服一点?”
“嗯……”
衡弃春含糊答了一句,心中还在止不住地思索:到底是什么在舔他……
眼看着衡弃春的精神比那会儿好了许多,楼厌登时喜笑颜开,又凑过去用舌尖在衡弃春的后颈上恋恋不舍地舔了两口才把人放下躺好。
衡弃春倏地瞪大了眼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楼厌嘱咐说:“那师尊再躺一会儿,我去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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