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四十天,整得他大哥牙掉发脱,浑身发胀,一命呜呼。死还不放过,戴了个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帽子,四不清下台干部。有一点人心没有?这叫啥?叫路线斗争。我教后人学他是犯罪,是遭孽。 “晓竹多好的姑娘,多好的媳妇,当干部是多好的干部。也是几句话,就让他汇报上去,给订了个右派分子。他大嫂说他软势,怕人欺侮,挑来捡去找下晓竹这硬成媳妇,让他整疯了。这叫啥?叫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斗争。可怜,把三岁娃临死也带走了。 “多了,他想当金*!其实村里人把他当狗屎,人家说他嫌脏嘴! “我问过他,他脸一吊,比驴脸还难看。忿忿地说:对阶级敌人没有仁义亲情可说!我老了,气得泪水往肚里流。要是年轻十来八岁,非砸死他不可。我不怕死,把我枪毙比屁淡,无非娃给公安局出一颗子弹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