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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1页)

囚犯———还有另一个我存在,酒精令他澎湃而出。”最终,创作也从我身上的那一

条缝隙中流了出来。

所以说,那段时间就像是某种爆发,触犯所有规则,把能做的坏事都做了,最终,我被逐出学校的时刻也来到了。父亲通过捐助的方式———这只是我的猜测———令我得以重新回校。哥哥将我拉到一边,对我说:“你知道吗,你并非唯一一个有着这些感觉的人。这儿还有很多孩子,他们有着和你一样的态度,但我们都在学校的报社里干。”于是,哥哥带我去了校报办公室,尽管他其实并不是真的很想让我加入,毕竟,我是他的小弟弟;但最终我还是和那群人搭上了。我又卷入到一种大肆破坏的行为之中,只不过,这一次的破坏仅限于思想范畴,而破坏行为的主要形式则与电影有关。故意惹毛学校的最好办法就是打电影牌,因为按理我们不能在校报上写关于电影的文章;所以说,我最初之所以与电影发生

关系,是将它当作了一种反抗的手段。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镇上有家小电影院濒临破产,绝望之际,他们开始放艺术片,包括所有的伯格曼早期作品,因为加尔文大学的小伙子们愿意来看。其中的原因,一部分在于,两者的感觉———北欧新教的感觉和我们的感觉———是一样的;还有一部分的原因则是其中的反抗感,那种一点一点最终获得胜利的感觉。第二年,学生们写了篇伯格曼新片的影评,结果校方并没有将校报关闭,于是学校里又有了电影俱乐部,开始在校外放电影,校报

自然也会发表这些要放的电影的影评。

凯:所以你除了写文章之外还开始负责搞电影俱乐部?

保:是的,在我大二和大三时。电影俱乐部建在校外,校方对

这点有意见,于是双方同意,将它搬到学校里来,这样的话,校方能知道学生在放些什么电影,而电影俱乐部也能得到学校非正式的认可。于是我去了那儿,安排了越来越多的争议电影在那儿放映,我不仅会在校报《钟声》上写影评———通常都由我自己来写,还会找校内一些比较自由派的学生来写,特别是神学院的那些———还会在电影放完后展开讨论。某某教士、社会学系的某某教授,都会和大家坐在一起讨论影片,电影越具有争议性,我找来参加讨论的神职人员级别越高。我们的研讨会越办越出名,能够容纳五百人的视听教室座无虚席,我请来多位牧师参与讨论;盛况持续到我们放映《维莉蒂安娜》(Viridiana)的那一次,它成为压

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1'

那段时间,收来的门票钱都进了我和我朋友们的腰包,因我们并没有什么正式的组织机构,最终,校###得一定得对此加以控制了,于是他们让我写份组织章程出来。章程写完之后,他们同意采纳,但前提是我不再参与电影俱乐部的管理工作。那些年,我们的电影俱乐部一直都是个半合法组织,对电影的选择十分大胆:《诺言》(Ordet)、《去年在马里昂巴德》(LastYearatMarienbad)和《纳扎林》(Nazarin),'2'都是些有想法的电影;但当它成为完全

合法的组织,甚至被列入选修课课程之后,娱乐片的力量占了上

风,放的电影越来越没挑战性。现如今他们干脆只放些毫无价值的片子。

凯:那段时间你一直坚持写影评?

保:写影评是我为打入校报那个圈子而采用的办法,因为当时的我什么背景都没有。但第一年读完,我捣蛋鬼的名声早已在外,可实际上我已将自己惹祸的触角伸向了艺术领域。

我说:“好吧,既然你们不让我再弄电影了,那我就去搞校报。”但是,要管校报,你必须被人选举上去才行,可是鉴于我的履历,他们根本就不让我参加竞选。当时我正和一个姑娘在谈恋爱,后来我俩还结了婚,她可是个全优生,于是我对她说:“你去管校报,他们会让你管的,因为他们相信你是个乖学生,我来做副主编。”结果他们确实用了她,等到下个学期开始时,她已经变得和

背景:走出大急流城 第二节(3)

我一样激进了。

我还记得,1968年的春天,我和校报的同仁一起开了个会,我告诉他们:“鉴于这个国家目前的状况,如果我们不把报社关了,那就是我们的失职。”但我们并没想立即关闭它,而是要等这学年结束时才关。之前那个秋天,在华盛顿举行了盛大游行,我们用学校的钱派了一辆巴士前去参加———要知道,我们这儿的学生总体来说十分保守,大部分人都是为高德沃特(BarryGoldwater,1952年当选为美国议员,1964年参与美国总统竞选,负于林登?约翰逊。———译注)投票的。于是他们去了那儿,回来时带回了加尔文大学校旗飘扬在五角大楼前的巨幅照片,周围都是游行的人群,校报上也出现了“《钟声》在五角大楼反战”的大标题。校方发现了这次行动原来是自己买的单,但他们仍旧没把我们赶出去。那年春天,我开始有点担心,担心他们怎么都不会赶我们走:我觉得,风纪委员会的人知道了我想要干吗,他们看出了我们的真实意图,其实就是要他们好看,让他们显得顽固守旧,如果真把我们赶

出学校,那就正中我们下怀了。最终,机会还是来了,我们还是让他们上了钩。黑人喜剧演

员迪克?格雷高利(DickGregory,最早获得美国白人喜爱的黑人喜剧演员之一,同时也以积极投身民权运动而著称。———译注)要来学校演讲,但校长却因为他那自由主义的论调而取消了邀请,于是我们在校报上大肆渲染此事,但却仍然未遭驱逐。第二个星期,我们心想:“就拿这事做文章———这是我们手里仅有的素材了。”我们在头版刊登了长篇社论,对校长进行攻击,要求他公开道歉,并且在文中暗示,整件事情背后有着种族主义的动机,文章更是对校方百般奚落,公然发起挑战。这样的事今天听起来可能不算什么,但是放在当时的背景下,他们确实被惹火了,于是校报被关闭了。在大学的最后那个月,我们又办了一份新报纸,名叫《光景》,我担任编辑。没记错的话,我们在学年结束

前出过三期。

很有趣,几个月前我收到一份加尔文大学的校友杂志,上面

有篇文章详细回顾了二十年前的《钟声》抗议校方事件,但事实上,那只是四千名学生中的大约二十个人尽全力制造出的一场麻

烦而已。

凯:你说你自己“变得激进”,这里面,究竟是确实有着成熟的政治感觉,抑或只是想通过其他手段搞破坏?

保:严肃的政治和流行的政治风气,两者很难区分。《钟声》的

办公室当初看上去就像是一家中国出版社的前哨站,屋里都是胡志明和毛泽东的海报。再加上它俯瞰校园的地理位置,我们是否真的相信那些东西其实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知道那么做

会令校方发狂。

之后我加入了反战运动,进入加州大学后也依旧如此,并且

参加了他们那儿的抗议活动。我的政治立场很靠左:亲越共,亲民权活动。大概有那么两三年的时间,边缘左派和居中左派联手合

作,但是,越战一结束,他们又分道扬镳。是战争令这些原本分散 的力量凝聚到一起,可一旦越战结束,对不少人来说,战斗也就结束了。

凯:除了出报纸和刺激校方之外,你在大学里还干些什么?学习上是不是仍旧很努力?

保:努力。我可是个好学生。我记得当初我做过一个决定,是

否要做名优等生,最终我的成绩都在优下和良上之间,那还是因为我故意选了几门我知道自己不可能拿优的课程,例如音乐和德国文学。因为我想得很清楚,我去那儿是受教育去的,而不是为了拿优才去的,所以说,我是一所真正的学生学校里的真正的学生。在那儿,我们必须在神学院学习六个课时,此外还有当代神学的课程———马丁?布伯(MartinBuber)、海德格尔等———自己学的东

西你一定得弄明白,在那儿没有滥竽充数的可能。

凯:你是在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对电影的兴趣已经不再只停留于一种知识层面的破坏行为上了?

保:大学第二年时,我已经告别了牧师梦和律师梦,我视自己为一名作者、记者和社会批评家。掌管电影俱乐部期间,我开始读到所有有关那些电影的资料,但是除了我能租到的那些,其余的根本无缘一见。于是,1967年的暑假,我去纽约,报名读了哥伦比亚大学的三门电影课程,只是为了让自己多学点东西。同时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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