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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第1页)

稍振,旋被召回。不久,刘牢之被任为龙骧将军,驻守淮阴。后进戍彭城,复领太守,并讨灭刘黎。

太元十三年(388年),丁零族首领翟辽定都滑台,自称魏天王,建立*。太元十五年(390年)初,前秦将张愿派兵击破金乡,又围困泰山太守羊迈,刘牢之派参军向钦之击败围兵。后刘牢之败于翟辽之子翟钊。八月,刘牢之率军自彭城长途奔袭鄄城,一举攻克。翟钊逃奔黎阳,造成滑台(今河南滑县东)侧翼*。刘牢之与刚收复荥阳的朱序所部晋军两面夹击滑台,激战竟日,翟辽大败,渡河北逃,其部将张愿降晋,河南丁零势力基本肃清。

太元十八年(393年)闰七月,司马徽在马头山(今安徽省怀远南)聚众起事,刘牢之派遣参军竺朗之进攻,司马徽败死,起事失败。时慕容氏掠廪丘,高平太守徐含远告急,刘牢之不能救援,晋廷以其见死不救而免了他的职。

隆安元年(397年),司马德宗继位,史称晋安帝,是个白痴。时会稽王司马道子辅政,执掌朝政大权。仆射王国宝、建威将军王绪依附司马道子,参掌朝政。王国宝等劝说司马道子裁减方镇兵权,引起平北将军王恭、鹰扬将军殷仲堪等人不满。王恭、殷仲堪以清君侧、诛王国宝为名,联合举兵进逼建康(今江苏南京)。王恭以刘牢之为府司马,领南彭城内史,加辅国将军。王恭使刘牢之讨破王廞,让刘牢之领晋陵太守之任。王恭本来就以才地陵物,等檄书发到京师,司马道子为求退兵,已杀王国宝、王绪。王恭自认为威德已著,虽杖刘牢之为爪牙,但以行阵武将对他相待,对他的礼遇很薄。刘牢之自负自己有出众作战才能,因此深怀耻恨。

………【第十四篇 刘惔】………

刘惔,字真长,沛国萧人,汉室之裔,历司徒左长史、侍中、丹阳尹,故世称刘尹,为会稽王司马昱所信重,年三十六而卒。其人生卒年史书未载,但活跃于晋穆帝公元三四五年至公元三五六年(永和中)、约逝于公元三四九年至公元三四零年(永和四至五年间)则无可疑。《晋书》卷七五《刘惔传》极简略,反而是《世说新语》各篇中保存了大量关于刘惔的资料。该文章也主要以《世说》为依据来讨论刘惔的生平。

研究刘惔生平,先看东晋穆帝朝的政局。穆帝朝尤其是公元三四五年至公元三五六年(永和年间),是东晋一朝比较安定的时期,公元三六七年(永和十二年)里,内外门阀士族相维相制,北方后赵浸衰以至分裂,无力南图,因而形成了“中外无事十有余年”(《晋书》卷八《穆帝纪》史臣曰)的大环境,因而名士风流、清言隽永,就成了永和之政的重要标志。这一时期主要主持朝政的会稽王司马昱和扬州刺史殷浩,都以能清言著称;而司马昱最为信重的“入室之宾”刘惔与王濛,更是一代名士之宗。

然而,在永和年间的安定环境下,隐藏着不安定的因素。自公元三四二年左右(咸康末年)王导、庾亮相继而卒后,一直是王导外甥庐江何充与庾亮弟冰夹辅王室,而冰弟翼镇荆州,既互相合作、又彼此抗衡,然而穆帝即位两月之后庾冰即卒,次年庾翼卒,再次年何充卒。此数人去世后,元老名臣所余无几,而王庾二族亦无足以继承世业的子弟,不得已之下,何充于庾翼卒后调整朝局,以桓温代庾翼镇荆州,与先已镇徐州的皇太后父褚裒分居上下游要镇,而于中枢提拔夙负盛名的名士殷浩。何充曾自言:“桓温、褚裒为方伯,殷浩居门下,我可无劳矣。”以为这样就可以维持一个内外相维的安定局面。然而,不久何充即去世,代之辅政的是元帝幼子会稽王司马昱,司马昱继承了何充留下的格局,但是与何充略有不同的是,来自上游桓温的压力此时已经比较明显,故司马昱要倚任殷浩甚至褚裒来对抗桓温。然永和人物论雄才大略实无过于桓温者,殷、褚清名甚盛,但均无实际才干,司马昱本人被谢安评为“惠帝之流,清谈差胜”,亦可知其政治才华何如。随着桓温实力增加与威望上升,中枢诸人迟早将无力与之对抗,这是何充甚至司马昱都没有想到的。因而永和一朝的政局,于安定中寓危机,于风雅中寓凶险,虽不见刀光剑影,政治斗争却十分激烈。刘惔,就是活跃于这样一个时代。

刘惔为永和名士之首,长于清言,但于学理并无太多成就,也并无长篇大论的玄学著作,永和一朝名士大抵如田余庆先生所言:“他们一般的特点是嗜五石散,习南华言,浮华相扇,标榜为高……虽然鸿篇巨著不多,但一语惊人,便成名誉。”刘惔的身上自然也具备这样的特点,他交游广泛,嗜谈玄理,从老一辈的王导、支遁、蔡谟、何充,到同辈的王濛、桓温、殷浩、谢尚、许询、谢安等人,都与之有所交往,而且多有挥麈谈玄的记录,足称一代玄宗。而由于其身居高位,又为会稽王昱上客,兼与各方势力均有交游,其人较之其他名士(如许询、阮裕、高柔)必然更多的参与政治,而非仅是世人所习知的风流首望。然而,《晋书》本传中的刘惔形象却十分空洞,鲜见德言,且无政绩。为何名高当世的刘惔在正史中表现得如此无力呢?还是先以《世说新语》和《晋书》中可见的刘惔事迹为根据,来分析他的交游圈,并由此入手重塑他的形象。

永和年间与刘惔并称的,是太原王濛。王刘不仅并为会稽王上宾,皆长于清谈,而且交谊深厚。《世说新语·伤逝第十七》“王长史病笃”条云:王长史病笃,寝卧灯下,转麈尾视之,叹曰:“如此人,曾不得四十!”及亡,刘尹临殡,以犀柄麈尾纳棺中,因恸绝。

同条刘孝标注引《王濛别传》云:濛以永和初卒,年三十九,沛国刘惔与濛至交,及卒,惔深悼之,虽友于之爱不能过也。

从现有史料看,王刘二人之间的关系应该说是比较纯粹的友情,没有掺杂政治因素在内。或者可以这样说,此二人虽居清职,不关要任,他们的交往可以保持在单纯玄言酬对的层次。与刘惔交往形式类于王濛的,还有许询,许辟司徒掾不就,出入京邑,与当时名士*酬答,亦与刘惔至交。但在刘惔的交游圈内,刘王、刘许交情这一类型毕竟是少数,更多的是如与桓温、殷浩以至会稽王昱的交往那样,带有或浓或淡的政治色彩。

刘惔与桓温的关系,相对与王濛的交往来说要复杂得多,二人少年友善,又是连襟,按常理说,应该关系极为友好,但实情远非如此。在玄学修养方面,刘惔自视为第一流,桓温则学无根柢,自然不可能成为刘惔日常谈论的同伴;在政治才能方面,刘惔倒是极为推重桓温,《晋书》卷九八《桓温传》载刘惔语云:“温眼如紫石棱,须作猥毛磔,孙仲谋、晋宣王之流亚也。”

桓温少年时并无名望,庾翼荐温于明帝,愿明帝“勿以常婿蓄之”就是明证,而刘惔彼时就已重其如此,可知两人相交之深。然而,庾翼卒后,何充将转桓温为荆州时,刘惔却又极力反对,《世说新语·识鉴第七》“小庾临终”条云:小庾(翼)临终,自表以子园客(按,爰之小字园客)为代,朝廷虑其不从命,未知所遣,乃共议用桓温。刘尹云:“使伊去,必能克定西楚,然恐不可复制。”

又《晋书》卷七五《刘惔传》云:惔每奇温才,而知其有不臣之迹。及温为荆州,惔言于帝(按,指会稽王昱,后为简文帝,故称)曰:“温不可使居形胜地,其位号常宜抑之。”劝帝自镇上流,而己为军司,帝不纳。又请自行,复不听。

按史称刘惔知桓温有“不臣之迹”,应不至如此,否则曾亲见王敦以上游之势凌践皇室的何充岂会容其西上?或许是后代作史者鉴于桓温晚节之跋扈、以及刘惔对他始终戒备的态度而作此论,但刘惔对桓温的观感由是可知。然而刘惔请抑桓温而以己为代,也并非只为政治安定,不顾军国之要,更非仅出于争名夺利,详见后论。

桓温出镇荆州,最大的问题是解决庾氏势力。庾氏自成帝公元三三四年(咸和九年)陶侃卒后即得荆州,至公元三四五年(永和元年)已历十一载,经营既久,根深蒂固。晋世荆州刺史例带都督诸军事号,所统兵力,除都督府兵、南蛮校尉府兵及诸州郡兵外,尚有另两支特殊军队,一为驻守襄阳或其附近的边将,多带梁州刺史或南中郎将、都督(或监、督,下同)梁州或沔中军事;一为郡治夏口的江夏相,通常带督江夏、随、义阳三郡军事。庾亮、庾翼兄弟初领荆州时,梁州刺史本是出身流民帅、久镇襄阳的桓宣,庾翼通过北伐将其排挤出襄阳,并借桓宣在北伐中失败之由解除其兵权,甚至夺取了本以桓宣部曲立郡的义成郡,交给长子庾方之。桓温到荆州后,不仅要夺取时镇夏口的庾翼次子庾爰之所部(实即原庾翼所领),还必须剥夺庾方之手中的义成郡,将久经战阵的沔中诸军掌握在手中,才能高枕无忧。据《晋书》卷七三《庾翼传》,代庾方之为义成太守、以征虏将军监沔中军事的,正是刘惔。

桓温为何携极力反对自己出任荆州的刘惔至镇,并处以沔中要地,现在已无可考知。一种可能是桓温犹念昔日情好,就像任谢奕以司马一样,虽然谢奕恃旧不虔、蓬首纵酒、不理机务,桓温仍以旧交容之;另一种可能,就是桓温确实切需刘惔压制沔中,如任袁乔以江夏相督三郡军事之比。两种可能中,作者比较倾向于后者,然而无论是哪种可能,在刘惔镇沔中的时期,从史料中仍然可以看出二人关系的复杂。《世说新语·排调第二十五》“桓大司马乘雪欲猎”条云:桓大司马(温)乘雪欲猎,先过王刘诸人许。真长见其装束单急,问:“老贼欲持此何作?”桓曰:“我若不为此,卿辈亦那得坐谈?”

同条刘孝标注引《语林》曰:宣武(按,温封南郡公,谥宣武)征还,刘尹数十里迎之。桓都不语,直云:“垂长衣,谈清言,竟是谁功?”刘答曰:“晋德灵长,功岂在尔?”

桓温自徐州征还,刘惔远迎数十里;桓温镇荆州后出猎,仍然先过刘惔;刘惔呼桓为“老贼”,更非寻常僚属甚至亲友所宜称,可见二人私交依然密切。然而上引二人互相嘲谑之词中却暗藏玄机。桓温谓刘惔能“垂长衣,谈清言”是赖于桓之事功,刘惔则以“晋德灵长”为言,于自我解嘲之外,似亦有警告桓温之意。二人不废交情而政治对立,可以说是特定时期特定环境下产生的奇异现象。

会稽王仗以对抗桓温荆州势力的,是名士殷浩,殷浩少年不就征辟,而长于清谈,故名高当世,时人拟之管葛。刘惔与殷浩的关系原本也是相当好的,两人不仅是谈论之友,在政治上也都属于会稽王一派,《世说新语》中记载了很多刘殷诸人相聚清谈的轶事。如《世说新语·赏誉第八》“王仲祖、刘真长造殷中军谈”条云:王仲祖(濛)、刘真长造殷中军(浩)谈,谈竟俱载去。刘谓王曰:“渊源真可(按,浩字渊源)。”王曰:“卿故堕其云雾中。”

可见刘惔对殷浩的谈论很是赞赏。又同书《识鉴第七》“王仲祖、谢仁祖、刘真长俱至丹阳墓所省殷扬州”条云:

王仲祖、谢仁祖(尚)、刘真长俱至丹阳墓所省殷扬州(浩),殊有确然之志。既反,王谢相谓曰:“渊源不起,当如苍生何?”深为忧叹。刘曰:“卿诸人真忧渊源不起邪?”

按王刘殷谢既以清谈相尚,又同为会稽王所敬待甚至倚仗,此时殷浩尚未表现出仕进之志,声望极高,与谢安坚卧东山以养名望走的是同一条路。王谢见殷浩坚决不仕,忧及社稷,刘惔却认定殷浩必将出山,可见其对殷浩了解颇深。然而殷浩手握中枢大权后,与刘惔关系却有所恶化。如《世说新语·轻诋第二十六》“谢镇西书与殷扬州”条云:谢镇西(尚)书与殷扬州,为真长求会稽,殷答曰:“真长标同伐异,侠之大者。常谓使君降阶为甚,乃复为之驱驰邪?”

刘惔性峭拔,见同书《赏誉第八》“谢车骑问谢公”条:谢车骑(玄)问谢公(安):“真长性至峭,何足乃重?”答曰:“是不见耳。阿见子敬(按,王献之字子敬),尚使人不能已。”

同条注曰:

推此言意,则安以玄不见真长,故不重耳。见子敬尚重之,况真长乎?可知刘惔虽崖岸自高,允为一代名士,殷浩讥以“标同伐异,侠之大者”,又嘲谢尚以“降阶为甚,乃复为之驱驰”,非公平之论,故后人以入《轻诋》。又同书《文学第四》“殷中军尝至刘尹所”条云:殷中军尝至刘尹所,清言良久,殷理小屈,游辞不已,刘亦不复答。殷去后,乃云:“田舍儿强学人作尔馨语!”

按“馨”字晋宋人常用为形容词或副词语尾,如今“般、样”之义,“尔馨”犹言“如此、这种”。刘惔盖鄙殷浩,故谓之。由此似亦可见二人内实不协。殷刘之间的矛盾究竟因何而起,今已不可知,以理揆之,或与二人政治理念有关。《世说新语·政事第三》“殷浩始作扬州”条云:殷浩始作扬州,刘尹行,日小欲晚,便使左右取襥。人问其故,答曰:“刺史严,不敢夜行。”

按殷浩为政严刻,自其以元老蔡谟不肯拜司徒而奏推之、几置之于死地之事可知。刘惔在郡以镇静信诚为主、风尘不能移,见《世说新语·德行第一》“刘尹在郡”条注引《刘尹别传》,类于王导“宽小过,总大纲”的方针。殷刘政治理念格格不入,而交谊竟也由此而败,或由刘尹峭拔、而殷浩严急之故。

另一个与刘惔关系深厚的政治人物,是会稽王司马昱。司马昱是元帝之子、穆帝叔祖,何充亡后,褚裒征入,有入相之望。《世说新语·言语第二》“何骠骑亡后”条云:

何骠骑(充)亡后,征褚公(裒)入。既至石头,王长史、刘尹同诣褚,褚曰:“真长,何以处我?”真长顾王曰:“此子能言。”褚因视王,王曰:“国自有周公(按指会稽王昱)。”

刘惔虽使褚裒问王濛,实际二人既然同行,其意相同可想而知。又当时主张由会稽王辅政的,不止王刘二人。上引同条注云:《晋阳秋》曰:“充之卒,议者谓太后父裒宜秉朝政。裒自丹徒入朝,吏部尚书刘遐劝裒曰:‘会稽王令德,国之周公也,足下宜以大政付之。’裒长史王胡之亦劝归藩,于是固辞归京。”

由此可知,王刘二人代表的是当时朝士推戴会稽王的潮流,并非个人之举,且由《晋书》卷八《穆帝纪》可知,会稽王昱在前一年已经录尚书六条事,实际上成为何充之副,参掌朝权。因此褚裒以皇太后之父、老一代名士、徐兖二州刺史的三重身份,仍然不得不还镇京口,让权与会稽王。

虽然大势如此,但作为实际劝说褚裒的人选,王刘二人仍可以说为会稽王尽了很大力量。然而会稽王执政后,二人在朝廷中的发言权却并不大。《世说新语·品藻第九》“王长史求东阳”条云:王长史求东阳,抚军(按即会稽王昱,时官抚军大将军)不用。后疾笃,临终,抚军哀叹曰:“吾将负仲祖。”于此命用之。长史曰:“人言会稽王痴,真痴。”

按王濛求东阳,非如当时一般官员以聚敛不足或家贫而求补郡县,实有为治之意,见同书《政事第三》“山遐去东阳”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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