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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中黑影(第1页)

顺着地下石路继续走,果不其然,一条暗河平静的流淌着,石质河滩遍布坑洞。

奔波这么些时日,祁老大一行人暂时安顿下来,休整一番,轮流守夜,熟悉环境,顺便寻找此地守墓人,有没有杀人的痕迹,推测会不会有下一步的阴招。

“老高,你说他们,按理来说,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为啥不往有财宝的卦象里面走,却来这暗河边干甚?搞的咱们不好下手,他们人多,这块骨头不好啃呐。”店小二猫在阴影里,嚼着干肉。

“我们杀了那死胖子,本来就是想提个醒,让他们担惊受怕,没命的往前奔,让他们去趟这趟浑水,没想到,带头的竟是个有脑子,有狠心的,宁愿一起死,也不愿苟活着到白松棺材前,总觉着他们跟之前下来的愣头青有些不一样,但又说不上来,好像知道些这地下的门道,不会是那姓董的家伙,贪了驿站的钱,还不够,转头把自个知道的一点消息又卖给这伙人吧?”老高也躲在祁老大一行人看不见的阴影里,小声的说。

“害,那姓董的,也是外乡人,要我说,是外乡人就不可能不对咱老祖宗的宝地没兴致,卖了消息,又怎么样,这点子是扎手,但这是我们的地盘!由不得他们兴风作浪,这地底下的事了了,再去找姓董的麻烦,也不迟。”店小二嚼完了干肉,弯弓搭箭,瞄准祁老大的头颅,跃跃欲试。

“行了,行了,把箭放下,逆着风,射不远的,杀了又能怎么样?他们会循着箭头方位找过来,他们人多,我们拼不过,现在不是杀人的时候。”老高不放心这急性子的小二,出声劝说。

“也就是拉开玩玩,没想着杀人,放心,有数,咱到底什么时候动手,看着那带头的,叫祁老大的,总觉着心里不舒坦,像是堵着这块石头,还是早点送他们上路,保不齐这一趟会出事。”店小二放下铁箭,眼神盯着祁老大,神色厌烦。

“这么早送上路,那老祖宗的东西咱一辈子也别想见着!他们不是人多不好下手么?料带足了么?年关刚过去不久,让河里的畜牲也开开荤。”老高神色得意,嘴角上扬,却不出声,像是地狱魔鬼阴冷的嘲笑。

“料是带足了,全下了,那畜牲发起疯来,会不会把他们全杀了?还是下一半的好,还要留这他们几条命,给我们找老祖宗的宝物呢,老高,你说是也不是?”店小二提着麻袋,麻袋里面还有一层羊膜包裹着液体,红色的液滴,一滴一滴从麻袋漏了出来,滴打在青灰色的石块上,令人作呕的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这畜牲食量越来越大,脑子也对这东西也有些抵触了,不下足料,怕是不会轻易诱出来,快点些,全倒了,这鬼味道被他们闻到,可就不好了。”老高掐着鼻子,急声催促。

“得咧。”店下二将麻袋轻抛入水中,不泛起半点水花。

淮南多雨,有时几乎全年都有雨,河水暴涨,淹没村庄的时候也很多。陆上容不下的雨水,常常通过不起眼的石缝,土壤的间隙,渗透进了地下,生活在这的人们,对地下有暗河,并不陌生。

可黑瞎子镇下的暗河很多,多的有些不同寻常。流水趟过的地方,都会留下或多或少踪迹,这样多的暗河,日夜奔流不息,泥土会流失,石块会被洗磨,数不清的溶洞,藏在地表下,时常不被人察觉。可是溶洞有些太多了,让黑瞎子镇脚下的土地像是发酵的面团。

祁老大面前的河水平静的流淌,河面宽阔地可以容下三艘大船同时航行。这太奇怪了,王老五掉下的暗河,水流湍急,水势像是从千丈悬崖冲出的飞流瀑布,一去万里,可是一壁之隔,相去不远,这儿又有一条暗河,水面却像无风的湖面,波澜不惊,泛不起任何涟漪。黑瞎子镇建在这样的土地上,不会坍陷么?

刘老二取出随身携带的水囊,蹲在河边,将水囊灌满,接下来的路,谁也不知道会走多长,总得做些储备。自备的火把插在河畔,明亮的火光下,有隐约的黑影在河面下游动。

“都过来看看。”刘老二呼喊着老伙计们。

众人闻声而动,聚在河边。

“这么黑的地方,也有东西在游,莫不会是水鬼吧?”河面下忽隐忽现的黑影有一个成年东陆人那么长的躯体,李老三话说着,下意识的站后了些。

李老三的话不无道理,暗河常年不见阳光,是连水草不都生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生物游荡?

“都往后站些,说不定是阴气滋生的脏东西,遇见都晦气,别挨着了。”祁老大展开双手,将众人护在身后,往后退去。

“会不会无眼鱼,这河面这么宽,养出条大鱼,也不是什么问题。”陈老四高举火把,试着更靠近河面,想要看清那东西模样。

“跑!”祁老大猛然暴喝。

众人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但祁老大如此说话,肯定不同寻常,立即撒开脚丫子,头也不回的往后跑,李老大由于跑的慌里慌张,还摔成了狗啃泥,但也顾不上出丑,撑起身子,卖力的往河边石壁靠拢。

“老大,瞧见什么了?真是水鬼?”刘老二飞奔后,上气不接下气,焦急的发问。

祁老大高举火把,张望四周,瞧见地势较高的石峰,引路靠近,“看了,就知道了。”

从石峰往下看去,河面下的黑影依旧若隐若现,那东西离河面数丈,黑发在水流中飘散,双鳍与身体间连着宽大的蹼膜,上面布满了暗红色的血管,鳍指如同竖角鸟的脚趾,黑的发亮。

“再等一会,你们就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了。”祁老大边说着,已经掏出了藏在袖口的匕首,神情惴惴不安。

果不其然,那东西猛然上浮,一张脸破水而出,鼻头塌陷,没有耳朵,有一双人类的眼睛,但是瞳仁枯槁,有两层眼膜,外表面那一层透明的眼膜能够保护它在水中游动也能视物,像是鳄鱼的眼膜一样。嘴角开裂一直延伸至下颌,暗黄的尖齿缝隙有腐烂的肉沫,张口全是腥臭的腐臭气,闻到就会让人作呕。下体蜕变成蛇尾,鳞片细密,肚子高高隆隆鼓起。它是上浮来换气的,喉咙震动,发出的竟然是婴儿的哭啼,在寂静的黑暗里诡异的可怕。

祁老大连忙拉住了被吓后退的老伙计们,“仔细瞧,又要下去了。”那东西上浮一会,一个鲤鱼打挺,又潜回水中了。

祁老大收回匕首,向仿佛劫后余生的老伙计们解释,“那东西,云州人管它叫水婴,这东西没有多少中原人见过,看见那挺起的肚子没?”刘老二点点头,“那是咱运气好,那畜牲吃了东西,还没饿,不然咱们全都得躺进它肚子里去。”

“靠着石壁走,这畜牲会跳出水来伤人。”祁老大说。

“云州的土人讲,这东西原本是跳河殉情的年轻姑娘,死的时候带着一口怨气,变成女婴一直逗留人间不肯进入轮回。传说这水里的女婴本是云州折柳山的采药女,与村子里大户人家的年轻人,私下定情,这本来在没见过世面的山里人中,是很常见的。但后来云州人开化了一些,学会了咱中原人婚嫁礼俗,男方家里人要拆散这对璧人,男女双方私下里合计,决定私奔,可是到了约定日子,男方始终没有来,姑娘以为他变了心,回头去找,却发现那年轻人已经被逼死在家中,姑娘气愤不已,找了个机会,放火烧死年轻人的一大家子,一个都没活下来,因为侥幸从火里冲出来的,迎面就会撞上那姑娘的尖刀。做完这件事后,就跳河了。从此以后,折柳山再也没有人效仿咱们中原人的婚礼习俗,在每年河祭的时候,那儿的本地人还要,杀猪宰羊,祭祀女婴。”祁老大背起行囊,带头向白松墓走去。

“水鬼就水鬼,还要编出这段痴男怨女的故事来,真是闲得慌,这女婴要是真是那姑娘变得,怎会来咱们这地界作妖?每年去河里享受白来的肉食不好么?老大,听你这口气,跟这水鬼打过交道?”陈老四刚刚还吓得要尿裤当,这会满脸不屑的嘟囔。

“跟着带我入行的师傅,见过一次,那会下去十个人,三个都进了它肚皮。”祁老大回答简短有力。

“这么凶?可得离远点。”李老三不自觉的往石壁靠近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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