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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1页)

第十二协统领),因此怀恨,久思报复。周东北人,骑兵第三营营长马蕙田亦东北人,吴在延吉时,马即跟随吴,吴颇信任其人,故令其为卫队长,狼子野心,吴不知也。十五日(公历11月5日)周到石家庄,到后不谒见吴,即与马蕙田等约集军官开会,引诱军官。何遂报告吴,吴说:“不要紧,卫队长马蕙田是靠得住的。”天黑时陈其采来,亦与周等开会。何又报告吴:“危险,要警惕!”吴态度仍安祥,说:“我有何惧。”不知彼等以银三万两给马,密令其行刺也。十六日夜十一点多钟,吴正与参谋张世膺、副官周维桢,在车站办公室批阅机密文牍,马蕙田带同参谋夏文荣、队官吴云章、排长苗得林等四人进见吴。客厅外是一个小院,马说:“来向大帅贺喜”,打下千去,就从衣服下拉出一支枪来。吴一看不对,一手拉出枪,从窗口冲到小院里,跳上墙。马等连击,吴腿中弹跌下回击,马等向外跑去,吴在后而追。走到墙外,伏兵起,头部中弹倒地死,并丧其元。张世膺、周维桢同时殉难。

刺杀吴禄贞的主谋和凶手说法不一。据阎锡山回忆:

吴将军返石家庄后,以车站票房为行辕,夜与其参谋周维桢、张世膺治军书,忽有人入,以贺问晋巡抚为言,枪击中吴要害,周、张两参谋亦同遇难。时为九月十六日午夜,实乃十七日之早1时。晋军先头部队第一营,由刘国盛率领,于斯时甫至,惊悉吴将军被刺,且见石家庄秩序大乱,乃原车返晋,并拆毁铁路十余里,以断追路。当时在吴部之同盟会盟友随晋军来归者,有孔庚、王伯轩、倪普香、李敏之诸君,据他们说,吴将军之死,乃清廷以2万两银子买通其部下吴旅长鸿昌所图,与一般所传刺吴将军者为周旅长符麟微有出入。

何遂在睡梦中被枪声惊醒,出来一看,才发现吴禄贞、张世膺等被刺身死。当他明白发生兵变之后,悲恸欲绝,就向山西民军驻地跑去。后来又受到同盟会员倪德薰(普香)的保护,才发现副官齐燮元带领约一个连,臂缠白布,宣布起义。禁卫军的一个旗兵团,听说有人起义,吓得向北逃了,武器弹药扔了一地。

太原起义后由北京绕平山、盂县回到娘子关前线的景梅九,在半夜一点多钟接到石家庄的电话,得知吴禄贞被刺后,特别懊丧。他同仇亮、姚以价商量,决定由仇亮、景梅九、姚太素等率兵一部到石家庄料理后事,看望在那里的山西民军,并相机动员第6镇官兵为吴统制报仇,同山西民军一起革命。他们于11月7日上午到达石家庄,在车站看到臂缠白布的起义士兵,并遇到何遂,后来又遇到第12协协统吴鸿昌。双方会商善后。仇亮以山西民军参谋长的名义,景梅九、姚太素等以参谋的名义出席会谈。关于会谈的情况,景梅九作了记述:“我开口向吴氏说:‘吴统制虽死,但是他和晋军的联合计划,我们还应该继续实行!’吴氏问:‘我们底军饷,晋军能担任吗?’我慨然道:‘能,晋军不缺饷,即再增数万兵,也有力担任!’这几句话,却不是应酬门面,我心里有个筹款计划,以为定能办到的,所以毫不含糊的答应了。吴氏见我答应的慷慨,便道:‘好极了!有什么意见,都可以发表。’仇氏主张先发一电,给张绍曾氏,请他由奉天发兵,直攻北京,第6镇为声援,何参谋拟妥即发,并主张发令先断南北铁道两段,以阻清兵南下,而解武汉革命军之围。此项命令亦由吴氏许可,由何拟定即发。到石家庄才知绶卿招忌在截留向汉口运送的德国造枪炮子弹数百万,所以当席发言曰:‘吴统制截留之子弹,可移存娘子关,较为妥适;恐此间军队如一旦开发,恐不能携带故。’吴氏也认可。仇氏主张由吴氏集合六镇兵,由我们集合山西兵,为吴统制举哀,并誓师北伐。吴氏也没说别的。此外还有些小问题,都解决了,并邀他先到娘子关一行。说话中间,时已垂暮,于是大家起身,要分头去集合军队;我又向吴氏说了两句话道:‘兵贵神速,若乘此机北上,大事可成!’吴氏却说了一句不中听的话道:‘怕我们的兵不开通!’” 结果,这个满口好话的吴鸿昌趁何遂去发电报之机,便带着队伍跑到滦城去了。

于是,大家命令士兵把几百箱枪弹炮弹,还有几十包大米都装到货车上运往娘子关。第二天(11月8日),杨彭龄又到石家庄寻找何遂,并同他一起把吴禄贞和张世膺的尸体运到娘子关临时埋葬,同时将通往娘子关的铁路破坏了一段。第6镇里的同盟会员何遂、孔庚、王家驹、刘越西、李敏、倪普香等,从此转入山西民军进行革命。

阎锡山回忆说:

此一意外祸变,使我们阻袁入京之谋成为泡影,饮恨之深,实非言语可以形容。而吴将军之英俊豪爽,肝胆照人,料事之确,谋事之忠,在娘子关之短短一会,在我的心目中永远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遗憾的是,山西民军当时力量薄弱,未能乘乱增兵进占石家庄,扼京汉路而阻袁世凯北上,进而再图攻取北京。昙花一现的燕晋联军就此结束,进军北京的雄图大略也随之放弃了。

三、组织燕晋联军 借文祭英烈

1912年元旦,南京临时政府成立。3月7日颁布了《大总统抚吴、张、周三烈士令》。文曰:

据陆军部呈称:“窃维荡涤中原,肇建民国,为先祖复累世之仇,为后人造无穷之福,实赴义先烈捐躯洒血,以有今日。起义以来,效命疆场,碎身沙漠,若将若士,更仆难数。而吴禄贞、张世膺、周维桢三氏者,为同胞惨死,尤最凄怆,宜先抚恤者也。爰采各国抚遗恤亡之例,定抚恤章程:凡此起义诸将士兵卒,或遇害于行伍,或遭凶于暗昧,均按其等级高下,呈请赐予一时恤金及遗族恤金,以酬忠烈,而励将来。查吴禄贞应照大将军例,赐一时恤金一千五百元,遗族每年恤金八百元;张世膺照先右将军例,赐一时恤金一千一百元,遗族每年恤金六百元;周维桢照大都尉赐一时恤金九百元,遗族每年恤金五百元。拟请从酌准赐予三氏恤金,以为我共和开国报功酬庸之先表,宣示天下,以不负忠烈之意。为此呈请查核,伏乞照准施行”等情前来。查民国新成,宜有彰勋之典。吴、张、周三氏,当义师甫起之日,即阴图大举,绝彼南下之援,以张北伐之势。事机甫熟,遽毙凶刃,叠被重伤,身首异处,死事至惨,而抚恤之典尚尔缺如。该部所称,实属深明大体,应准如所请。此令。

3月14日,黄兴在上海张园召开了追悼吴禄贞烈士大会。会上宣读了孙中山的祭文:

荆山楚水,磅礴精英,代有伟人,振我汉声。

觥觥吴公,盖世之杰,雄图不展,捐躯殉国。

昔在东海,谈笑相逢,倡义江淮,建牙大通。

契阔十年,关山万里,提兵燕蓟,壮心未已。

滦州大计,石庄联军,将犁虏廷,建不世勋。

猰貐磨牙,蜂虿肆毒,人之云亡,百世莫赎。

在太原,1912年山西当局派员到娘子关将吴禄贞烈士等灵柩迎至太原,并请家属到并为之易棺改殓,召开追悼大会。又派员在石家庄车站附近,修治墓地,建造专祠,于1913年11月7日烈士遇难二周年之日,举行了安葬典礼,并树碑纪念。山西晋城郭象升(字可阶)以阎锡山之名义,撰写了《故燕晋联军大将军吴公之碑》,其文(见《郭允叔文抄》卷下)曰:

呜呼!自民军建义以来,天下雄骏奇男子,断 陷胸,以殉其夙昔所抱之义者多矣,其成败或局于一隅,其得失或待乎论定;若夫举足右左,禹域大势随之为转移,虽所事不终,而声势砰辚,足以慑敌胆而夺之气;肘腋折挠,亡形成焉,如绶卿吴公者,其志事尤可悲也!

辛亥九月初八日,晋民军起,锡山被推为都督,与诸君子策攻守方略,佥曰守娘子关最急,是日移偏师驻之。事起仓促,公私赤立扫地,于守事未能善也。当是时,武汉一日战数接,南北汹汹,未有所定。公方为清六镇统制,与滦帅今归绥将军张绍曾谋举义河朔,留滦军中久之,而清廷以公部将吴旅长鸿昌将六镇兵攻晋,辅之以旗军,惧贰也。于是参谋何遂、朱鼎勋来觇军,至乏驴岭,知晋守不固,有主速攻者,遂诡词阻之。遂以六镇军次石家庄。公至自滦军,审晋事,欲只身入京,有所要请。公客周维桢、张世膺曰,公在滦所图者何事?清廷宁不闻之,是入虎穴也。乃止行,而使周维桢来议联军事。锡山与维桢约:吴公果助义师者,当檄旗军攻固关,晋击其前,公击其后;旗军歼,燕晋联军之事,乃可言也。维桢以报公。公允之,而诡以招抚晋军入告。清廷因疑公不诚,然卒授公巡抚,冀可以爵饵,而公划策覆清益急。会清南征军军火过石家庄,公挥部下径留之,复草疏请正汉口军焚杀之罪,意将坐以困清也。锡山使参谋仇亮促进兵,又以电话谐之曰:“公为巡抚所动耶?”公遽曰:“是何言?行当至关上,与公相见,掬示方寸耳!”九月十四日,公与吴鸿昌、何遂叩关请面锡山,锡山坚持前约。公笑曰:“少须之,定不相负也!”呜呼,岂知祸变遂生于意外也哉!虽然,公死而清室已震撼不固,晋军形势既振,清南征亦狼顾惕息焉,首尾衡决,和议之说遂起。然则公之为功于民国者大矣!非特晋事赖公以无败也!

始公以世家子留学日本,庚子唐才常起义汉口,公焚大通应之,事败东走,清大吏名捕公,不能得。文网稍弛,归为清廷筹练新军,又充专使,与日本争间岛,以劳烈授副都统,佩边务大臣印。已而充六镇编制。六镇者,旧武卫右军也。公至军,稍变其营制,又欲易置将弁数人,未得竟施,军中向背各半,故谋公者得因而用之。初,清军咨使良弼,与公相善也,然内实忌公甚,至是以二万金贿公部下阴图公。公驻军石家庄,以车站票房为行辕,夜饮酒醉,与周维桢、张世膺治军书;刺公者突前,以贺简晋抚为言,枪击公,中要害,遂取公元以去,世膺、维桢并死之,时清宣统三年九月十六日夜分,实十七早一钟后也。呜呼,岂不悲哉!公初与锡山约,以晋军六营至石家庄防旗兵为变,锡山檄刘国盛率第一营赴其约,甫至,而公被刺;遂拆毁铁路十余里,收公辎重以西。公部下闻变,悉臂缠白布出与旗军战,久之始定,而燕晋联军之举遂已矣!

公讳禄贞,绶卿其字,湖北云梦人。*岁诵书史,日可千言;稍长,学剑术,治兵家言,皆深通;溢其余以为诗歌;行草书尤迈往可喜;开朗豁达,视当世蔑如也。始与锡山见,即曰,我老革命家,子不闻耶?又曰,晋事我具知之,某年某月成几军,某年某月购械弹若干,耗用外,今当存若干。言之历历,如屈伸指而数庭树,锡山为之瞠也。死时,年仅三十有二。其事状世既多有传者,兹不著。著其关键兴亡者,俾过燕南者,流连故垒,慨然想见公之为人,不独锡山区区抒其私痛已也!

系之铭曰:

有奇男子,起江汉滨,躯干虽小,气压辈伦。侧足焦原,包天者胆,投龟大呼,缚虎笑瞰。再扦文纲,卒应世儒,鬑鬑白皙,专城以居。人亦有言,授人以柄,彼昏不知,曰入吾阱。北风胡马,越鸟南枝,炎耶黄耶,惟寐忘之。合燕晋军,拊京师背,指顾之间,天下两戴。志则大矣,命其奈何!飞蓬之间,以身荐瘥。血食万家,曰酬发难,矧公勋伐,固一时冠。峨峨贞石,刻此铭辞,为天下痛,非以其私。来者为谁,敢告一语,失败英雄,独有千古。

四、率军转战绥包 备战阻清兵(1)

燕晋联军的宏伟计划因吴禄贞遇刺破灭后,山西民军在华北立即处于孤立境地,面临清军进攻的威胁。以阎锡山为首的军政府,当然不愿坐守待毙,为迎接新的战斗,他们积极筹款练兵,拟依据山西险要地势与清军继续对抗。

山西起义藩库被抢后,军政府曾临时发行一种军用券,以维持市面,但信用不佳,难以维系。当时,任山西军政府政事部长的景梅九,从娘子关回到太原后,为筹集经费即提出向富豪借款的办法。在一次军政府会议上,他说:“此次革命不但解决种族政治问题,社会问题也应一并解决。山西富豪,家资敌国,乘此机会,一为平均之,乃是革命要着,不惟筹款而已!” 赵戴文赞成说:“梅九说的是!我们就实行起来,先向最便家,派人去借好了!”阎锡山同意大家的意见。于是排起富豪的名字来,首推祁县渠家,次为太谷某家,然后是太谷常家,并决定由李大魁(梅峰)和姚太素(守质)率学生军一队先到祁县渠本翘(楚南)家去借。学生军初到渠家,楚南的父亲尚思闭门谢客,学生等乃向其门口,空放了几枪,渠老先生大恐,央人说:“再不要放枪,家里小孩害怕,我早想帮助军饷的!”双方进行商谈,李大魁提出要借百万,讨价还价的结果,答应借给白银四十万两,第一次先解二十万到太原。于是,大家高高兴兴地把这批银子解回太原。民国成立后,山西当局以省银行股票予以归还。

还有一个问题是募兵练军的问题。当时山西民军虽然号称四标,但老底子还是原来的两个标,兵力确实不足,只有走编练新军的路子。大家议定成立一个团的敢死军,“排长称连长,连长称营长,营长称团长”,由杨彭龄任敢死军司令(未到职),何遂任参谋长,具体负责编练事宜。阎锡山同意后,就在侯家巷山西大学堂内,边招募边训练。洪洞、赵城民性强悍,当地哥老会势力很大。在哥老会龙头的支持下,以广胜寺为中心,集中了很多青年,他们分批来到太原,许多人成了敢死军的士兵。所以何遂的敢死军很快就编成了。他们身穿灰布军装,接受政治教育和军事训练。在山西大学堂的操场上,一面操练,一面歌唱何遂自己编的革命军歌:

泱泱大国风,三晋中原雄,龙蛇起陆开运动。练我体力强,壮我精神种,气吞满虏人人奋。东下石家庄,北定顺天府,胡儿出走还我中原土。仇袍与子同,纠纠干城用,军歌铙吹饮黄龙!

此外,杨彭龄编练的还有新编混成旅等。从洪赵等地招募来的新兵,因无枪弹,但可用自造炸弹武装,遂编为霹雳队,以李鉴三为营长。孔庚到了太原,阎锡山任命他为高等军事顾问,后来又委他为“朔方兴讨使”,让他率兵一部,进军大同。

12月初,传来了袁世凯与黎元洪可能议和的消息。当时大家的革命情绪非常高涨,听了都不以为然。特别是仇亮更持反对意见。他对景梅九说:“袁世凯欲利用和议,懈怠革命军进取之志,黎元洪本非民党,恐由此让步下去,革命大事必至失败。我有心到湖北亲见黄克强,力阻此种和议,坚持我辈宗旨,非打破北京,自建共和,绝不罢休!你以为如何?”景梅九赞成他的意见,并同阎锡山商量。阎闻仇亮去志甚坚,决定给予山西民军代表的名义,到武汉一行。荣炳说,应当由阎锡山致黎元洪一函,表明我们的决心。阎请景梅九执笔。景梅九“对于当时革命大势,亦有一番感慨,乃启墨伸纸,执笔直书,真所谓‘文不加点,一挥而就’,把肚子里的种族主义,发挥了一个不亦快哉!”此书很受当时同志们的推崇,谨照录于下: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四、率军转战绥包 备战阻清兵(2)

宋卿大都督麾下:锡山本山右武夫,不识天下大计,惟念炎黄神胄沦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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