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地时,天光已近昏黄。营地里弥漫着熟悉的、混合着消毒水、汗臭和劣质燃料的沉闷气息。
疤脸小队驻扎的d区边缘,他们的帐篷孤零零地立着,周围空荡荡一片,独眼龙和老烟枪的队伍早已不见踪影,仿佛被浓雾彻底吞噬,只留下几处匆忙撤走的狼藉痕迹。
“黑子,木香,带大家回帐篷休整。山狗、土狼、铁塔,把这螃蟹扛回去,咱们晚上加餐!”疤脸声音嘶哑,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他指了指铁塔背上那只还在微弱吐着泡泡的巨蟹。
“好嘞头儿!”
“终于能开荤了!”
山狗和土狼立刻来了精神,连脚踝和断指的疼痛都似乎轻了些,小声的欢呼压抑着兴奋。
铁塔闷嗯一声,稳稳地扛着巨蟹,跟着黑子和木香走向帐篷。
红姐则默默跟上疤脸,两人朝着营地中心灯火通明的任务管理处走去——那几株珍贵的二级变异净秽香蒲,必须第一时间上交官方才最稳妥。
帐篷里,众人卸下沉重的行囊和武器,瘫坐在干草铺上,发出疲惫的呻吟。阿丽脚踝的纱布边缘又渗出可疑的淡黄色,脸色比出发时更差。小娟抱着手臂,沉默地缩在角落。老猫依旧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山狗和土狼放下东西又去后勤处领取锅具和燃料。
很快两人抱着一个简易的燃料炉和一大块厚实的铁板回来了,脸上带着期待。
“搞到了!妈的,后勤部那帮孙子还想克扣燃料,被老子骂回去了!”山狗骂骂咧咧地开始架设炉灶。
“铁板够厚,烤螃蟹正好!”土狼也帮忙。
几乎同时,疤脸和红姐也掀开帐篷帘子走了进来。
疤脸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红姐眼中带着一丝完成任务后的放松。
“炉子架里面,门帘拉严实点。”疤脸言简意赅。山狗和土狼立刻照办,将炉灶放在帐篷中央通风较好的位置。
疤脸则招呼铁塔:“铁塔,搭把手,把这蠢货弄后面去冲冲,脏得很。”两人合力将那只被卸掉了巨钳和大部分腿、仅剩躯干和几条残肢还在吐泡的巨蟹拖到帐篷后面一处简陋的排水沟边,用经过处理的营地生活用水冲洗掉甲壳缝隙和表面的淤泥,粘液。
帐篷内,红姐和木香已经拿出了锋利的特殊小刀和几个大盆。
山狗他们带回来的几条粗壮的蟹腿和两只巨钳被放在铺开的防水布上。红姐拿起一根蟹腿,小刀精准地刺入腿节连接处的薄膜,手腕用力一撬,再沿着肌肉纹理快速切割、剥离。动作熟练得如同庖丁解牛,坚韧雪白的蟹肉如同脱壳的玉笋,被大块大块地剔出,落入盆中,很快堆起一座诱人的肉山。
木香也拿起工具帮忙,她的动作起初不如红姐流畅,但上手极快。指尖接触到冰冷滑腻的蟹壳时,一股微弱的、如同静电般的异样感传来。
(麻麻!硬壳壳里的肉肉白)芽芽细微的意念传入木香脑中。
(嗯,芽芽感觉得对。)
在红姐他们不检测直接处理的时候木香就有一点疑问的,现在通过感应发现这变异螃蟹的辐射能量都集中在厚重甲壳和内脏中。
而饱满晶莹的蟹肉本身,却纯净得如同新雪,一丝一毫的辐射污染都感应不到!难怪疤脸毫不犹豫地带回来加餐。
“红姐,这肉…”木香低声开口。
红姐头也不抬,手上动作不停:“嗯,哭丧沼泽蟹,这地方的‘特产’。看着唬人,壳硬得能抗子弹,但肉是干净的,就是处理起来费劲。”她顿了顿,补充道,
“数量少,难遇上,算咱们走运。”
几条蟹腿剔完,肉已装满一大盆。
轮到两只巨钳,分量更足,剔出的肉又装满三盆!仅是腿和钳,就堆了满满四大盆白花花的蟹肉!
“行了,剩下的我来。红姐,你快给大家看看伤,尤其阿丽,脸色不对。”木香看着红姐额角的细汗,接过她手中的小刀,示意她去处理伤员。
红姐没推辞,点点头,擦了把手,立刻拿出医疗箱走向阿丽。
木香则独自面对那只庞大的蟹躯。
她深吸一口气,小刀如同有了生命,精准地切入甲壳与肌肉的连接处,耐心而稳定地剥离着。帐篷里只剩下刀具与甲壳摩擦的“沙沙”声、炉火燃烧的“呼呼”声,以及伤员们压抑的痛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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