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敌篇·命局双生
沈砚之瞳孔骤缩,剑身嗡鸣着出鞘半寸。绯衣女子却收起银鞭,指尖划过他眉间朱砂痣:“当年父亲为了‘破局’叛出幽冥阁,却不知阁中秘术早将我们血脉相连。你以为能凭罗盘逆天改命?”她掌心浮现出与罗盘同纹的印记,“这罗盘,本就是锁魂阵的钥匙。”
皇宫方向传来三声梆子响,沈砚之罗盘突然迸出蓝光,所有星纹竟逆转为血红色。霍凛的呼喊混着箭矢破空声传来:“沈先生!禁军统领是。。。。。。”话音戛然而止,城墙上赫然立着数十名身披玄甲的“幽冥卫”,为首之人竟是霍凛的副将。
“看来你的好将军已经知道真相了。”女子手腕翻转,沈砚之的佩剑突然不受控制地飞向她手中,“当年父亲偷走孔雀王朝调兵令,就是为了阻止当今圣上重启‘天枢计划’——用百万活人祭阵,换取长生。而你,就是阵眼。”
沈砚之踉跄后退,后腰撞上残破的照壁。记忆突然如潮水涌来:幼时父亲书房暗格里的人皮卷,母亲临终前用血写下的“勿信罗盘”,还有自己每次使用罗盘后愈发沉重的心悸。原来所谓“料敌”,不过是命运精心编织的骗局。
“轰!”皇宫方向传来巨响,整座汴梁城开始震颤。女子将剑抵在他喉间:“看到了吗?圣上火烧国库,就是为了掩盖‘天枢计划’的罪证。而我们的好将军,此刻正被诬陷为叛国贼。”她突然轻笑,剑锋一转,刺破自己掌心,“但我不想让你做阵眼,哥哥。”
鲜血滴落在罗盘上,青铜纹路竟开始蠕动。沈砚之感觉有无数丝线钻入经脉,将他与女子的命魂强行连接。远处传来马蹄声,霍凛浑身浴血地闯入火光中,手中罗盘与沈砚之的同时炸裂,碎片在空中拼成完整的星图。
“原来如此。。。。。。”霍凛抹去嘴角鲜血,将半块虎符抛向沈砚之,“真正的虎符能激活先帝留下的‘地网’,但需要沈氏血脉与幽冥之力共鸣。”他突然挥剑斩向幽冥卫,“沈先生,当年令尊用自己的命护住了地网阵眼,现在该你破局了!”
沈砚之接住虎符的瞬间,万千记忆涌入脑海。父亲临终前刻在罗盘背面的暗语浮现眼前:“双生同命,以血破局。”他望着同样震惊的绯衣女子,突然握住她持剑的手,将剑尖刺入自己心口:“对不起,妹妹。这次换我来保护你。”
鲜血如喷泉般溅上星图,整座汴梁城的地面开始龟裂。幽冥卫的玄甲发出刺耳的悲鸣,皇宫方向传来皇帝的惨叫。沈砚之感觉命魂正在消散,却在最后一刻看见妹妹眼中的泪水——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见她真实的模样。
黎明破晓时,霍凛在废墟中拾起半块焦黑的虎符。远处,一男一女的身影在晨光中渐渐透明。他握紧虎符,望着天边初升的朝阳,低声道:“沈先生,你终究还是赢了。只是这天下棋局,何时才是尽头。。。。。。”
料敌篇·劫后新章
三年后,塞北荒漠的驼铃声中,一道清瘦身影牵着瘸腿老马,缓缓踏入黄沙深处。沈砚之摸了摸腰间若隐若现的罗盘残影——那场惊天动地的爆炸后,他与妹妹的魂魄竟在生死边缘达成奇异的平衡,血脉里的幽冥之力化作游走周身的暗纹。
"客官,要听书吗?"荒漠驿站里,老说书人惊堂木一拍,"话说当年汴梁城那场大火,沈先生以命破局,将军霍凛重整朝纲。。。。。。"话音未落,角落里的灰袍客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血珠竟泛着幽蓝。
沈砚之瞳孔微缩。那灰袍客腕间缠绕的绷带下,分明藏着与幽冥卫相同的刺青。他正要起身,驿站外突然传来急促马蹄声,十二匹黑马踏碎夕阳,为首之人掀开斗篷,赫然是本该在京城坐镇的霍凛。
"沈先生,别来无恙。"霍凛掷出一卷羊皮,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中原各地突发的诡异命案——死者心口皆插着半片月牙形青铜片,与当年幽冥阁的标记如出一辙。沈砚之展开羊皮的瞬间,血脉里的暗纹突然灼痛,其中一处北疆要塞的标记,正渗出细密的血丝。
"有人在重启天枢残阵。"沈砚之将羊皮凑近烛火,隐藏的星图浮现,"而且这次的阵眼,就在北境冰渊。"他望向灰袍客消失的方向,那里的沙地上,一枚刻着梵文的青铜铃铛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霍凛握紧腰间断剑:"三年前皇帝虽死,但参与天枢计划的勋贵仍有半数在世。我收到密报,西域某个神秘教派正在收集沈氏血脉。。。。。。"他话音未落,驿站屋顶轰然炸裂,数十道黑影如鬼魅般落下,为首之人蒙着绯色面纱,腰间银鞭缠绕着半截孔雀王朝的调兵令。
沈砚之的心跳陡然加快——那熟悉的血腥味,那若有若无的银铃声,分明与妹妹的气息如出一辙。绯衣人掀开面纱的刹那,他看见的却是一张陌生却又带着几分熟悉的面容:"沈先生,久仰。我家主人说,该让你见见真正的双生之局了。"
风沙骤起,沈砚之的罗盘残影突然在空中显形,与绯衣人手中的调兵令共鸣出刺耳声响。远处传来冰渊崩塌的轰鸣,霍凛的脸色瞬间惨白:"不好!北境守军传来急报,三日前开始,所有带有沈姓的将士都。。。。。。"
"都成了活死人。"沈砚之接住绯衣人抛来的青铜镜,镜中映出他身后密密麻麻的黑影——那些本该在三年前战死的幽冥卫,此刻正拖着残破身躯,朝着北疆冰渊的方向蠕动。他终于明白,当年自己破的,不过是局中局。
绯衣人银鞭横扫,卷起漫天黄沙:"沈先生,要救你妹妹的残魂,就来冰渊吧。毕竟。。。。。。"她露出森然笑意,"这天下最可怕的敌人,永远是自己。"
沈砚之望着逐渐被黑暗吞噬的北疆天空,握紧霍凛递来的虎符残片。三年前他以命相搏换来的太平,终究只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宁静。而这一次,他要面对的不仅是幽冥阁的阴谋,更是自己血脉中沉睡的禁忌之力。
"走。"他翻身上马,罗盘残影在身后凝成血色星图,"这盘棋,该由执子人来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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